爱也趁早 - 分卷阅读1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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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加了细细的流苏,日光一晃,照出细碎的银光。
  “这是我自己做的。”他说,“原本想找珠宝工坊,后来一想,你的漂亮玩意已经够多了,不如我自己做个丑的。”
  我用指尖碰了碰胸前的玫瑰,说:“不丑,只是俗气。”——这么多钻石和红宝石,好像不要钱一样。
  傅之珩轻哼一声,捏了捏我的鼻尖说:“我就是俗人。”
  回到家信箱里躺着一封新的信,沈南屿每个月都寄信过来,早几天或晚几天,我和傅之珩都习惯了。
  这次随信一起过来的还有一片蒲公英书签,沈南屿在信里说,这是他春天时在田野里摘的,祝我新婚快乐。
  我疑惑于这种巧合,抬眼望向傅之珩,见他心虚地移开目光,低头摸了摸鼻子。
  “我破坏了你们的订婚宴,他一定还在记恨我,所以故意告诉我他在为你准备婚礼。”
  沈南屿笔触轻松,在信里告傅之珩的状。
  “有什么了不起的。说的好像你已经喜欢上他了一样。”
  “哥哥,你答应我,别那么快喜欢他好不好……非要喜欢的话,别那么多,一点点就好,不然他又要尾巴翘上天。”
  我从信里抬眼,傅之珩已经悄悄钻进厨房,正若无其事地搅打奶油,准备给我做答应好的芝士蛋糕。
  收回目光继续读信,沈南屿依旧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,讲他最近的生活和对我的想念。
  “昨天上英语课,大家学了一个新的词组,once in a life time,一生一次。
  我想,我遇见你,也是once in a life time。
  一生一次,一次一生。
  ……
  你一定不会相信,一所学校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小孩都在一起上课。看到他们我才发现,其实我以前过得并不算糟,至少你的出现让我明白我该往哪走、我努力的意义是什么。
  所以我也想多为他们做一点,就像你曾经为我做的,把头顶灰蒙蒙的天空撕开一道裂口,让外面的光照进来。
  直到现在,你仍然是照亮我的光。”


第99章
  [三年后]
  我不该一念之差,硕士毕业后又申请了一个博士。现在只读了一年,我就觉得自己要毕不了业了。
  可是为什么读书看起来对一些人来说那么简单,比如沈南屿……
  三年来沈南屿每个月雷打不动给我写一封信,我离开前曾妄想他独自生活一段时间后渐渐忘记我,回归正常的人生轨道,可是他不仅没有,反而在逐渐成熟的过程中变得更加执着,也更加坚定自己要什么。
  第一年他去山村支教。
  第二年他回到大学,用半个学期修完学分,完成论文顺利毕业,与此同时申请到一所以法学和经济学闻名世界的藤校,毕业后拿着最高奖学金去读了这所学校的法学硕士。
  第三年也就是今年,他硕士毕业,拒绝了Cravath和Wachtell递来的橄榄枝,往苏黎世这边投了几份简历,也都拿到了offer。
  最后这条是我从他最近的一封信里知道的。
  回到城市后他的信变得准时很多,往往寄出半个月我就可以收到,去年我开始断断续续地给他回信,一来到底不放心他孤身在异国他乡生活,二来我也知道他已经想得足够清楚,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改变自己的决定。
  只不过出于某种默契,我们一直没有通话或线上联系。在这个时代,保持书信联络三年,听起来比厮守一生还要难。
  最后一封信的最后一句话,沈南屿说:“想念的人一定会再见面。”
  我合上信,心里有点酸酸的,也有点欣慰。
  我的小兔子,他好像终于长大了。
  算算时间,他写这封信的时候正在准备毕业的事情,现在十多天过去,该办的大概都已经办好了吧……我忽然有点紧张,那种将要和一个人见面却不知道具体何时见面的感觉,一想到就让人心跳加快。
  我走到院子里,看见傅之珩在修理他的自行车。
  因为沈南屿在信里提到过他某天做梦,梦见骑车载我在A大校园里兜风,傅之珩看见了,眉毛一横说他也要学骑自行车。
  于是从小坐在迈巴赫里长大的小傅总,在三十一岁这年第一次买了一辆自行车,磕磕绊绊学了半个多月,他本人倒是只摔了一跤,但他的车已经被撞得破败不堪。
  看这个样子,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坐他的后座。
  傅之珩听见我的声音,站起来冲我露齿一笑:“宝贝。”
  我忽然想起六月过去大半,我们两个的结婚纪念日也快要到了,沈南屿回来的话……
  傅之珩看出我有心事,走过来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把手,然后摸摸我的头发,问:“怎么了?”
  我犹豫片刻,说:“南屿说他毕业了。”
  傅之珩动作一滞,闷闷地说了声“哦”。
  三年过去,无论当初多么强烈的情绪都会随着时间渐渐消散,我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和傅之珩谈起沈南屿的名字,他也不再有当初那样明显的排斥。
  有时在静谧的深夜,傅之珩从身后抱着我,温存过后他的嗓音总是格外低沉,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问:“你在想他吗?”
  我不否认。傅之珩抱我抱得更紧,喃喃自语:“如果真的忘不掉的话,……”
  忘不掉的话怎么样,他没有说。
  下午我接到导师的电话,让我去学校取一些文献。
  我的导师是一位严格的德国老学究,而我是他退休前的最后一个学生,因此他恨不得把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我,常常丢给我一本大部头让我三天内啃完。
  对此傅之珩的意见比我还要大,他像一位溺爱小孩的家长,一边在厨房剁菜,一边碎碎念说德国人都是神经病。
  我倒是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,用学习让自己变得忙碌,心情反而更轻松。
  何况有傅之珩在,生活中的其他事情都不需要我劳心费力,我时常感觉到自己正在被爱和被珍惜,这是我从前总是忽视的事情。
  我也在被想念。
  被遥远的另一个人想念。
  傅之珩送我去学校,然后自己去咖啡厅清点这个月的账目。
  当初开着玩的展厅莫名变成一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地标,不仅当地的艺术家喜欢在楼下咖啡厅开salon,其他国家来的游客也喜欢去看楼上的展览。
  傅之珩将此归功于我“金钱堆砌而成的审美”,总是半真半假地叹气说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月赚的咖啡钱,不够我去鹿特丹买一张画。
  “现在知道婚姻的代价了吗?”我问。
  “知道。”傅之珩抱着我,可怜兮兮地叹气,“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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