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水狗 - 分卷阅读3
出声,每呼吸一下,那股强劲的味道就开始往他身体内部钻。
咽下唾沫,肖舟眨了眨眼,把眼睫挂着的汗液眨落,勉强憋出一句话,“我还没准备好。”
江成远冷眼看着,还是站在客厅中央,又重复了刚刚的话,态度冷酷强硬,“脱光衣服,走过来。”
肖舟面露窘迫,低下头,嘴唇簌簌抖着,指尖攥紧到泛白。
耻辱感似小蚁密密麻麻顺着他的脊椎攀升撕咬。
他不敢拒绝,他早料到会到这一步,只是没想到那么快。在看守所里江成远点到即止,已经给他留了脸面。
肖舟低着头,手指哆嗦着开始解自己的衣服,T恤扯了好几下才把头从领口扯出来。他一身的虚汗,面色一阵青一阵白,身体完全被本能控制,叫嚣着臣服和跪倒,像狗一样摇尾乞怜。
蔽体的衣物堆积在地上,肖舟迈开双腿跨出一步,腿软得立不住,几乎喘不上气,好像被放在火炉上炙烤。
每动一下,双腿摩擦,喉咙里就泄出些不像话的低喘。
他没穿江成远给他准备的拖鞋,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,从脚底传来的凉意带来片刻舒缓,但很快就被新一轮的热潮取代。
擦得光洁的黑色瓷砖映照出他现在的模样,他看到自己眼角泛起的潮红,弓腰缩肩,狼狈不堪,从鼻尖滚落一滴汗水砸在上面。
完全陌生。
肖舟眼泛湿意,险些破防。想得再决绝干脆,义无反顾,都没有亲身体会来的刻骨。
总是事到临头,才知道怕。
走得越近,信息素就越浓,正常人不应该有这么强劲的味道,除非江成远正处于易感期,但他面色太平静了,丝毫没有易感期该有的疯狂和冲动。
肖舟看着江成远,用残留的意识思考,让自己从自身糟糕的境遇里分点神出来。
这个男人和所有Alpha一样,斯文儒雅的外壳下,也是一样的独断专横。残忍又恶劣,喜欢看Omega被信息素控制。
他停在距离江成远还有三步的距离。脚下已经从冰凉的瓷砖,换成了柔软的羊毛地毯,脚趾纠缠进蓬松柔软的绒毛,柔软的东西总会给人以安全感。但绒毛很快被汗水打湿,变得黏腻湿软,好像一脚陷入沼泽。
等到挨近了,适应了那种浓烈的酒香,肖舟才发现江成远的信息素中还混了点橙花,有一缕很淡的甜味。
锐利的视线像解剖刀一样逡巡过面前的身体。
肖舟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。
江成远眼中却掠过了一丝赞许。
面前的身体,蜂腰猿背,一层纤薄适度的肌肉,肩膀宽厚平直,胸肌饱满,腹部块垒分明,身体曲线在腰处收拢,形成明显的凹陷,大腿紧致有力,小腿笔直修长。
虽然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有一些病态的白,四年粗糙的监狱伙食和高强度的体力劳动,肌肉没有消退,但还是比最佳形态偏瘦了一些。不过总的来说,仍比预想的好。
江成远的神情因为满意而变得放松起来,态度也柔和许多,他伸出手,冰凉细长的手指轻抚肖舟的脸廓,抹去汇于下颌处的一点汗水,“别怕。”
肖舟有一瞬想要苦笑,不知道是高兴自己居然能让他感到满意,还是恶心自己正被当作一个小孩糊弄。
还没等他多松一口气。
江成远突然发难,向他靠近一步,手扣住他的后颈,猛地一拉。
肖舟被迫向前扑倒,身体半跪,手肘砸在茶几上,一点钝痛顺着手臂神经如闪电般传递而上。
江成远俯下身,好像猎犬般嗅了嗅他的腺体,然后说,“你没发Q。”
肖舟咽了一口唾沫,眼神有些迷茫。他被牢牢摁在江成远的怀里,脸颊擦过衬衣的纯棉纤维,能感受到躯体的热度,喷薄的信息素组成了道密不透风的墙,将他团团包裹。
喉咙里像吞了一把火炭,眼角汗湿,思维如泥浆混浊。
许是终于发现他状态不对,江成远松开手,放开他,给他一些距离,让他喘息。
肖舟低着头,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,“可能是刚刚改造完,身体还没适应。”
这没什么可瞒的。
江成远点点头,又问,“你的发Q期一般持续多久,间隔多久一次?”
肖舟有些变扭,“不清楚,我还没经历过。”
江成远皱了皱眉,没多说什么,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,抚过只剩一层青茬的头皮,用力按压了一下,“那算了,等你到了时间再说。把头发留起来吧,不然看着太凶。”
然后从茶几下取出了一张新的抑制贴,重新贴在腺体上。
残留的信息素还在空气中流动,但浓度大大稀释,已经比之前好受太多了。
肖舟松一口气,有些脱力地跪坐在白色的羊绒地毯上。
江成远垂眸看了看他,“去换身衣服,都在客房里,左手第一间。旧的我会帮你扔掉。”
此时才感觉到赤裸的尴尬,肖舟脸瞬间涨得通红。
飞快地起身去客房穿衣服。
连内裤都准备了,而且非常合身。
穿好衣服坐在柔软的床沿时,肖舟突然想起来,刚刚挨得过近了他就发现,江成远一直没起反应。信息素翻涌滚动,好像一把燎原的火,信息素的主人却纹丝不动。
他控制不住地有些恶劣地想,是不是江成远不行?所以明明现在不打算标记,还要搞这么变态的玩法,存心折辱他。
第3章 指控
晚上躺在客房的床上,准备入睡。
床垫太柔软,不再是硬邦邦硌人的木板床,没有隔壁床的呼噜声,散不去的脚臭,24小时亮着的15瓦的走廊灯,肖舟睁着眼看着天花板,仍然睡不着。
由于白天接触到了Alpha信息素,他现在身体还能感觉不适。脱力,疲惫,还有燥热,心烦意乱,好像空气里还飘荡着丝丝缕缕的酒气和一点橙花香,一闻就浑身软弱。
他翻了个身,新换上的T恤黏答答地贴在后背,刚刚的澡又白洗了。
他又躺了一会儿,突然想起今天的针还没打。
撑着床褥爬起来,赤着脚踩上地板,从柜子里的双肩包中摸出注射器和塑封盒,里面有一排针剂。蹲坐着,借着从窗户投入的月光,曲起胳膊,熟练地挽起袖子在手臂上找到位置,将透明液体推入。
他手臂上都是一个个细小的针眼,为了维持Omega体征,需要长期规律注射这种激素,再辅之以服用药物,定期去医院接受检查。
他身体内还被植入了生**,刚做完手术的那几天,麻醉的效力过去,他夜夜被疼醒,双腿无法合拢,腹腔内好像有一台打桩机日夜不休地运作,异物感时至今日也没有完全适应。
他能很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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