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后我每天都想造反 - 分卷阅读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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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斗篷?”秦家大哥秦初上前摸摸小九弟身上的丝绵斗篷,不出意外地摸到了一手冰凉的秋露。
  “你们都别说了!听我的!”秦朔伸出两只胳膊抵住三个想要上前为他解斗篷、递毛巾捂脸的秦家老爷们,气沉丹田两秒后大喊道,“我今天和人打架了!!!”
  “什么!”秦楠眼睛闪亮,惊喜道,“小九你长进了啊!”言语中全是欣慰。
  “小九,和谁打的?可有受伤?”大哥恨不得扒开秦朔的衣服一寸寸检查一下。
  “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狗东西?!欺负我家般般!”秦侯爷则是怒不可遏,甚至喊出了被秦朔所禁止的小名,然后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中打了两个转,一个箭步冲进里屋,再出来是手中已经握了一对流星锤,凶狠狠的模样恨不得立刻抡起锤子把那狗东西砸成肉饼子。
  “不是什么大事。”秦朔跨过一地狼藉,扶正一个倒地的木椅拉着自家老爹坐下,“爹,你且歇歇吧,你都多大年纪的人了,可不能总这样发大火。”
  秦侯爷如今七十有一,放在古代是绝对的高龄老人了,加上从在战场上厮杀落下的一身伤痛,还有那么个大大的将军肚,秦朔肯定老爹绝对有“三高”,哪里能天天这样爆竹脾气?
  “爹,小九说得是,您可万万要保重身体啊!权势钱财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!”秦家大哥也劝着,“我记得小时候住在乡里,虽然吃饱饭都是奢望,可是……”
  “可是,每每午夜梦回,当年的苦日子才是真正的好日子啊!”秦初感叹不已。曾经的自由自在、天高阔远是任何的钱财权势都换不来的。
  “嗤。”秦楠嗤笑一声,显然对大哥的话非常不以为然。
  “孽畜!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!”秦侯爷又要生气,秦初连忙掏了两颗静心丸塞老爹嘴里,又是一通劝解。
  然而秦楠却不领情,冷笑道,“大哥总是这样天真,却不知树欲静而风不止,我们秦家早就是毡板上扔人宰割的鱼肉了!”
  “何至如此啊!”秦初痛心疾首,“咱们秦家向来忠君爱国,俯仰无愧于天地,我们只需做好自己,风言风语何必在意!”
  “哥!你们都别说了!”眼见又要吵起来,秦朔连忙出声制止,无奈道,“咱们一家人不能有话好好说么,又不是谁嗓门大谁就有理。”
  闻言,秦家三个男人都闭上了嘴,秦楠还欲嘲讽几句,嘴巴扭了几下后终究收敛起脾气问秦朔,“小九,今日和谁打架了,六哥明天去给你报仇。”
  “在江南岸,和几个赶考的书生。”秦朔不欲详说,秦楠却看透了一切,俊美的脸上一片阴霾,“那几个书生是骂咱们老秦家的吧。”
  秦朔眼睛瞪圆,吃惊于六哥的敏锐。
  秦楠却冷笑,“小九不常外出,不知如今的世事也是正常。当今的事道,武人就是错,吃饭是错,喝水是错。当今的朝堂,谁想要得到那位的垂怜,没事踩踩咱们这些武侯老将准没错!”
  说罢,不等旁人插话,秦楠又继续道,“大哥,你、我都是享过秦家的荣光的,一门双公三侯,何等威风。”秦楠手指朝天,“可以说,除了上面的那一位,咱们老秦家便是天底下的第一人!”
  “可如今呢?”秦楠看向自家老爹,“秦家就剩下您一个侯爷了,我身上尚且挂着个三等侍卫的虚职,虽无权,但好歹有俸禄。可是小九呢?!”
  “难不成真的让小九寒窗苦读十年去跟那些书呆子争那一亩三分地?!”秦楠声音拔高,“爹!您、爷爷、叔叔伯伯们当年为什么跟着先帝爷去卖命!?”
  “还不是为了让家里的子孙后代们过上好日子么!”秦楠悲愤,“都说君子之泽三世而斩,可是如今还不过三世,咱们老秦家还在北边卖命流血呢!那位已经、已经要对咱们秦家动手啦!”
  秦楠双目赤红,嘴里说着大不义的话,然而秦侯爷却罕见地没有责骂他。
  “哐当”两声巨响,秦侯爷手中的一对流星锤颓然砸在地上,方砖上顷刻出现两道细小的裂痕,“是我对不住小九!”说着一把抱住身旁的秦朔竟然呜呜哭了起来。
  秦老侯爷心里是真苦,他是眼睁睁瞧着镇北侯府一日日没落下去的,先是先帝驾崩,再是自家老爹秦国公去世,自己成了镇北侯,秦家被摘取了国公府的门匾。然后,镇守北疆的儿子们全部被召回上京。倘若不是北部草原上突然崛起了一支凶悍的游牧部落,老三、老四也是困死上京的命运。
  秦侯爷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秦家被围困、被蚕食,却毫无办法——雷霆雨露均是君恩,当皇帝不喜欢某位臣子的时候,那位臣子放个屁都算是密谋造反——意图臭死皇帝。
  秦侯爷年近六十有了秦朔这个幺儿,自然是宠爱有加,新帝登基的时候甚至舔着老脸想为小幺儿谋个恩宠,却没想到直接被驳回了。秦侯爷直接气得在家躺了三个月拒绝上朝,然后,朝中便再也没了秦侯爷的位置。
  “我可怜的的小九啊!爹没把你生在好时候。”思往事,秦侯爷悲从心来,“无情最是帝皇家!”
  “爹!慎言!”秦初连忙捂住自家老爹的嘴巴,一脸的无奈。
  秦朔长叹一口气,瞧着家中父亲哥哥们,瞧着他们脸上或是悲愤、或是阴郁、或是迷惘的表情,心中直骂明德帝是臭狗屎。在秦朔看来他们老秦家是绝对的忠君爱国,怎么今上就容不得他家呢?
  “爹!大哥!这次我们绝对不能再退了!”秦楠握紧拳头,扬声道,“那南北铺子不仅养着咱们秦家人,更养着军中战士呢!”
  “南北铺子?”秦朔惊呼,“这次要动咱们家的铺子?”
  “是的,今天早朝,御史台参了咱们家一本,罪名是为官不正,与民争利。”秦初的言语中充满了疲惫,“虽说律法规定为官不得经常,可是这满朝上下谁家没有个铺子?就那个户部侍郎,整个西市南长街有一半的铺子都是他家的,每年租金就百万贯了!何必盯着咱家那么几间杂货铺子啊!”
  “大哥还是看不明白,那户部侍郎简在帝心,他就是杀人越货那也是无罪,但是咱们家,那就是秃子头顶的虱子,芝麻大点的事情都是大问题!”秦楠丢了个白眼给自家傻大哥。
  都说战争是最烧钱也是最赚钱的,秦家跟着先帝东征西讨没少抄没金银财宝,当初义军攻进前朝皇城,先帝更是开了前朝戾帝的私库任由弟兄们往家搬。
  理论上讲,秦家不该穷。然而,镇北侯府实在不算富裕,看秦朔身上半旧的衣服料子就知道了——料子绝对是好料子,但是却无任何奢靡华贵的刺绣,且因为经常穿着浆洗的缘故失去了原先鲜亮的颜色。
  一来,秦家向来不喜奢靡浪费,二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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