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池 - 分卷阅读5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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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的两个字,“A大......”
  傅池枫坐在床沿,眉头微乎其微地蹙了蹙,“先把孩子生下来,坐完月子就让你去上学。”
  季知呆呆地点了点脑袋,他记得傅池枫和褚意也没去高考,他们这种家族的孩子,大抵都是要送出国的,想到再过不久他就不用跟他们待在一起,季知在无限的压力里得到一点喘息。
  傅池枫瞥见季知眉梢染上淡淡喜色,唇角微沉,没有多说。
  看着季知躺下来睡午觉,傅池枫悄然带上门出去。
  褚意正在客厅摆弄一堆婴儿用品,粉色的裙子、白色的鞋袜,还有新买的婴儿床,这些东西未必派得上用场,但他乐意添置。
  离预产期越近,他们当时埋下的隐患也终究会露出祸端。
  孩子一生下来傅家势必会来抱走,只要再查DNA,报告作假的事就会暴露。
  褚意见到傅池枫出来,心照不宣起身去书房。
  在有关季知和孩子的事情上,他们两个再是看对方不顺眼,也必须站在同一条线上。
  听见傅池枫说季知又在提A大的事情,褚意不禁别过脸。
  从来都没有人打算让季知去A大,不管是傅池枫,还是褚意,A大不过是给奄奄一息的季知编织一个能够活下去的梦。
  等到季知预产期那天,事情势必会按照他们所安排的那样进行——季知体质特殊,在产房大出血,母子都没能抢救回来。
  在外界看来,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季知这个人。
  不管是季知还是孩子,都能够活下来,只不过往后再也无法见光。
  他们会把季知秘密送往B国,一边读书一边照顾母子二人,等褚意掌权之后,再把他的孩子光明正大地接回褚家。
  计划很完美,只不过没有人考虑季知愿不愿意。
  ——
  季知还在做他的A大梦。
  他幻想着能再见张雨乔,能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下,A大没有人知道他身体的怪异,也没有人知道他曾怀过孩子,他会和所有入学的新生一般,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完成学业。
  未来,这个对季知而言那么朦胧的词,却让他想了一遍又一遍。
  如果没有接到张雨乔的电话,他也许还能活在梦境里。
  在傅池枫的限制下,季知每天都能玩一小时手机,除了跟张雨乔联系外,甚少有其它用处,也许张雨乔也知道他的处境,从未给他打过电话,因此在见到通话页面时,季知还有点犹豫。
  可是他太渴望与除了傅池枫和褚意以外的人交流了,他忐忑地按下了通话键。
  听见张雨乔久违的声音,他鼻子猝然一酸。
  张雨乔的语气听起来很焦灼,她说,“季知,你还跟傅池枫在一起吗?”
  猝然张雨乔嘴里听见傅池枫的名字,季知吓得就要挂断电话。
  “你不要再搭理他了。”
  “晓云跟我说,她有一天在音乐室里自习,无意间听到跟林奇玩得好的那些人谈话,他们说,说.....”
  季知的心被揪起来,连呼吸都微微一顿。
  “说你当初被林奇欺负的事情是听傅池枫的安排,还有,还有,”张雨乔带着哭腔,“黑板上那些字,也是傅池枫......晓云本来不想告诉我的,她也很害怕,季知,你在听吗?”
  季知什么都听不见了,太久没出声,他的声音很沙哑,“什么,意思?”
  “你那些事,全是傅池枫让人做的——”
  张雨乔因为愤怒和恐惧声音骤然拔高,像是一道雷炸在了季知的耳边。
  一只大掌突然从侧旁拿走了手机,季知颤抖地抬头看,傅池枫不知何时悄然来到他身边,张雨乔的声音从傅池枫的手机里传了出来,和他的手机发出的声音叠在一起。
  “傅池枫不是好人。”
  傅池枫不是好人——
  通话骤然断了。
  傅池枫面色淡淡,半点儿没有被发现窃听季知手机和往事被拆穿的心虚,他俯身抚摸季知惨白的脸,淡淡地说,“以后别玩手机了,对小孩不好。”
  季知眨了眨眼,像是看见了什么恶鬼,猝然尖叫一声往后倒,被傅池枫搂着腰抱住。
  他浑身冰凉,哆哆嗦嗦抖个不停,牙齿都在打颤,“是你吗......”
  傅池枫沉默两秒,“是我。”
  轻飘飘的一句话,毫无悔意,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,也直接无视了季知曾经受过的磨难。
  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么做。
  季知的世界在一瞬间土崩瓦解。
  他发出无意识的痛吟,像是有十来把斧头猛烈地凿他的头骨,痛得眼前模糊。
  傅池枫皱了眉,低头一看,季知的孕妇裙被大量液体打湿,掺杂着红斑,触目惊心。
  夏末,本该是高温的天,季知的世界下起了鹅毛大雪,大雪纷纷扬扬,永无止境。


第45章 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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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季知难产了。
  傅池枫把他送到医院时浅粉色的孕妇裙已经被血浸透,所过之处淅淅沥沥都是血渍,触目惊心。
  季知面色惨白,浑身都是冷汗,只感觉有人拿着大摆锤不断地击打他的腹部,打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位,直到成为烂泥,他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,身体极度抗拒傅池枫的接触,却没有力气推拒。
  人才送到手术室,傅家的人就闻声而来,将产房堵了个水泄不通。
  季知提前两个月生产,傅池枫和褚意的计划被迫中断,他一身血腥气跟进了产房,用力地握住了季知的手,可季知尽管疼得意识恍惚,还是想要费力将手从傅池枫的掌心里抽出来。
  于是傅池枫握得更紧了,他手上全是抱季知时沾染上的血,粘稠、鲜红,刺得他双眼生疼。
  褚意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躺在手术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季知,像是一张苍白的纸,随时会消失,与季知的惨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床上大片大片的血渍,他来不及责问傅池枫,强忍恐惧走到季知身旁,弯下来看泪涔涔的季知。
  季知的五脏六腑疼得仿佛被人从下体里扯出来大力捶打,张大着嘴,瞳孔涣散。
  医生大吼着,“产妇有血崩的前兆,请两位马上出去。”
  季知从来没有这么痛过,他的腹部连带着脊椎和下体,都像是被卡车一遍遍碾过,体内更像是有千百个锄头在同时耕作,他的骨血是田地,锄头高高抬起又落下,每一下都捣在他的血肉上,鲜血淋漓,肉烂成泥。
  他再也受不了这痛,用尽他所有的力气,尖锐地惨叫一声,又很快安静下来。
  “不要,”季知眼前一片模糊,竭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字来,声声泣血,“为难,雨乔。”
  傅池枫闭了闭眼,他表情平静无波,牙齿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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