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和作者HE了[无限流] - 分卷阅读5
金乌西坠,赶在最后一缕阳光没入天际线前,姜荻钻进帐篷。
顾延早进来了,正盘腿整理睡袋,见姜荻手足无措杵在门口,他低声说:“你睡里面。”
“噢,噢……好。”姜荻挪进去,抖开睡袋,灌下去半瓶水才回过神,顾延睡在外侧,是要负责守卫的意思吗?我靠,安全感不要太强!
姜荻眼睛亮晶晶的,转过去想跟顾延搭话,却见顾延系好鞋带,蹬一脚靴子,掀开门帘就要步入夜色。
“崽……再过一会儿天就全黑了,”姜荻差点咬到舌尖,“哥,你现在出去不怕出事吗?”
顾延回头,垂眸问他:“能出什么事?”
站在玩家顶端的大——佬,能出什么事?不把黄大仙的头拧下来当球踢就不错了。姜荻卡壳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扁扁嘴:“那你去叭。”
忙活一天,又是穿越又是爬山的,姜荻累坏了,纵然惴惴不安,可蜷进睡袋没多久,还是合衣昏睡过去。
梦里被熊大熊二追着跑,姜荻卧槽一声睁开双眼,晃神好一会儿,听到虫鸣鸟啁,悲哀地意识到,他确实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。
山风呼啸,吹得帐篷呼喇喇响。姜荻偏头,昏暗中顾延的睡袋纹丝不动。还没回来?姜荻心头一突,按亮运动手表,蓝盈盈的电子钟显示晚上十一点整。
居然闷头大睡了五个小时……姜荻狠掐自己一把,心这么大,不要命了?可他转念一想,又心存侥幸,真有情况顾延不至于不给他们示警自个儿溜之大吉,没动静就是好事。
如此想着,姜荻索性摊成大字躺好,一个人把两条睡袋垫底下,叼着草梗,闭眼假寐。
咔,咔吱……脚踩过干枯的草地,草茎发出沙沙的歪折声。姜荻以为是顾延,忙滚回自己的睡袋,可他等了好半天,都没等到帐篷拉链拉开的声音。
幽幽的冷风自脚尖盘绕而上,姜荻恍惚躺在一块石板上,又冰又硬,硌得慌。他试着动了动手指,整个人像被不知名的力量束缚住,动弹不得。这症状是鬼压床,但姜荻知道,副本里的鬼压床不是精神压力大做噩梦,而是真的鬼。
姜荻身无长物,没有跟鬼怪较劲的资本,顾延又不在,他越想越气,心中唾骂:“何方妖孽?好大的胆子,敢惹到你爹我头上?老子《刑法》护体,一身正气……”
嘀嘀咕咕一阵后,身体骤然一轻,姜荻霍地睁开眼,就看到黑黢黢的帐篷外,映出一道细长的影子。
头,四肢,后面那是啥?尾巴?姜荻气笑了,总归不会是人。
刺啦!帐篷被人从外头劈开,姜荻愣神,抬手挡住露营灯白花花的光。
啊,是逼王的光芒闪瞎我的狗眼!
顾延一手提刀,一手提灯,面无表情地命令:“起床做事。”
姜荻扶着腰起身,跌跌撞撞穿好靴子,单脚跳出帐篷。
顾延蹙眉,冷不丁问他:“脚被黄鼠狼咬了?”
好丢脸!姜荻面皮发烫,站直身子,哼了声:“没有。延哥,刚才那玩意儿是黄四娘娘?”
“是黄四娘娘的八十代孙。”
姜荻挠头:“你查过它户籍了?”
“……”顾延深吸口气,问他,“规则说深夜扎营,其他人听到动静都没敢出来,我让你起床做事,你就乖乖听话?”
“哦,这事啊。”姜荻眼珠子一转,诚恳道,“因为我知道,你不会害我的。”
怎么样?是不是好单纯,好不做作?还不快把大腿伸出来?
姜荻睫毛轻颤,就等着傍上顾延软饭硬吃,却听顾延冷笑一声,耳畔刀锋嗡鸣,嗖,削去他一撮发梢。
顾延站在姜荻身后,刀架在他脖子上,嗓音低沉,语气危险至极:“那你想错了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姜小荻:QAQ
顾小延:= =
第4章 出马仙4
“???”姜荻瞳孔骤缩,磕巴道,“哥,哥哥哥,有话好好说。”
顾延的刀身雪白,薄如蝉翼,月光下如一袭霜雪,与姜荻的颈部大动脉仅差毫厘。
姜荻舌根发麻,遍体生寒,脏腑火烧火燎,他不敢乱动,生怕顾延给他来一下狠的。
见他一瞬不瞬盯着刀看,一副胆丧魂惊的可怜样,顾延眉头轻蹙:“你认识我的刀?”
“不认识。”姜荻赶忙撇清关系。
“撒谎。”顾延眼神晦暗,手腕翻转,刀背抵住姜荻喉头,缓步走到他身后,不轻不重地搡一把,“走。”
姜荻欲哭无泪,踉跄着往林子里走。他不知道自己哪儿露了破绽,抑或处处都是破绽,才让顾延起了疑心。
这把刀姜荻当然认识,名字是他翻书查的,设定是一拍脑门想的——但姜荻怎么也不会想到,传说中让万鬼齐喑的骨刀龙牙,有朝一日会抵在他的脖子上。
顾延以身养刀,以血饲鬼,使其凶性大增,按姜荻目前的道行,挨一下基本就告别六道轮回。
夜半,山林黑魆魆的,枝桠扭曲狰狞,虫鸟不知何时销声匿迹。露营灯挂在顾延腰间,灯筒朝下,姜荻踩着光斑,深一脚浅一脚,心中不住打鼓,害怕今晚就要交待在这里。
不知走出营地多久,顾延终于扯住姜荻后领,让他背抵着一棵栎树站好。
姜荻挤出一声呜咽,束手束脚,哭得像一只拧出水的海绵宝宝:“延哥,给个机会呗?狼人杀都能留遗言呢,我冤死了也不能白死啊。”
顾延没睬他,抬眸看树冠,姜荻跟着仰起脖子,骇然看见枝叶疏落的栎树上,吊着十来具尸体,树枝如铁钩穿透琵琶骨,脖颈弯折,双臂低垂,脚尖朝地,密密麻麻仿若榕树的气根。
灯光一晃而过,这些人死去多时,血肉如风干的腊肉干瘪皱缩,眼眶凹陷,晚风穿林打叶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“我操!”姜荻祭出一串国骂,跪倒在地,额头淌出冷汗,金发一缕缕黏在鬓角,哑声央求顾延,“大哥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只是别让我死在这鬼地方!”
山风凌冽,顾延的轻笑似有若无。他放下煤油灯式样的露营灯,踢一脚开关,周遭骤然被黑暗淹没。
姜荻抓着草皮的指尖一紧,想也不想就团身一滚。但姜荻的反应在顾延意料之中,下一刹,就被人踩住后腰,龙牙骨刀一声清啸,毫不犹豫向姜荻的脖子砍去。
“啊——!”姜荻无声地尖叫,四肢百骸的血液沸腾,一股剧痛自尾椎涌向天灵盖,仿佛有支电钻在由内往外钻。
他痛到打滚,一圈,两圈,浑身沾满草屑,从耳蜗里挤出一缕黄烟,转瞬间化为实体,须尾俱全,头扁身长,赫然是一只黄鼬。
姜荻适才醒过神,泪茫茫仰望顾延:“你不杀我啊?”
顾延唔了声,踢踢姜荻的屁股让他起来,刀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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