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蛊 - 分卷阅读73
着,侧颊露出一个酒窝,“只是你不认识我罢了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熟稔地走上讲台,从包里掏出U盘,调试起了设备。她垂着脸,手上不停,嘴里说着:“我就说这个学生助理当得值,和文学院公认男神单独同框了!”
我有些尴尬,这话不知道该不该接。不接显得很没有礼貌,但她话里的用词却实在夸张。
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。
正当我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,她又自顾自说:“这个时候不应该进入问我名字的流程吗?”
她倒是自来熟。我只得顺着说:“那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女生立刻得意地说:“我是你直系师妹,我叫赵如故。衣不如新,人不如故的‘如故’。”
赵如故。嗯,确实没有听说过,完全没有印象。
说话间,阶梯教室里人渐渐多了起来,赵如故手脚麻利地点开讲座的资料,不卑不亢地组织起了我们这批学长学姐的入场工作,等待着主讲教授的到来。
临到开场,教授到了,院里也来了其他老师。赵如故忙完了手里的活,弓着身悄悄来到我身旁,指着我旁边的空座,弯着眼睛:“李学长,我能坐这个位置吗?”
我起身让座。
主讲的教授很严肃,不苟言笑的,把一些常见的心理疾病常识传输给我们。
“你们有的马上就要进入社会,有的或许会选择升学,不管走哪一条路,都不能忽略自己的心理健康。接下来呢,我要给大家介绍一种大家应该经常听说过的心理疾病——斯德哥尔摩综合征。”
阶梯教室里立时响起了不小的讨论声,大家似乎对这种疾病有着非常大的兴趣,有的还在互相讨论着对于这种疾病的理解。
教授高坐在讲台上,很重地清了清嗓子,教室里立刻安静了下来。
“斯德哥尔摩综合征,又名人质认同综合征。名字来源于瑞典斯德哥尔摩市非常有名的抢劫劫持案……临床表现为被害者对于加害者非但不憎恶厌恨,反而产生其他积极的情感,譬如认同、感激,更有甚者会产生爱情。”
他话音落下,阶梯教室里如炸开锅一样。大家对这种猎奇的,诡异的心理疾病下着自己的评价和论断。
我在人声鼎沸中,却冷汗淋漓,如坐针毡。心像是泡进了深海里,沉闷闷地透不过气来。
等到沸腾声渐小,教授才环顾着教室,冷声道:“大家是不是以为这种疾病很少见,很猎奇?实际上,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疾病。”
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教授,对这个话题有着无限的探索兴趣。
“比如,受到家暴却不肯离婚的妻子。在人前为自己的丈夫辩护,甚至认为对方是一时的糊涂。被霸凌的学生对于施暴者产生崇拜,甚至帮助他霸凌其他学生。中国古代就有为虎作伥的故事,这种心理现象很早就受到了我们的关注。”
同学们都露出恍然的神情。
赵如故突然凑到我面前,说:“学长,你说我们身边真的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?喜欢伤害自己的人……那也太奇怪了吧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我豁然站起身。
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到了我的脸上,连教授都惊讶地看了过来。
我想这一刻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,但这里我是真的呆不下去了。
“这位同学,你怎么了?”
我深吸一口气,说:“老师,我身体有点不舒服。”
教授挥挥手:“那你快去医务室吧。”
我如蒙大赦,书包都没有收拾,径直快步冲出了教室。
室外的空气比室内要清爽不少,但我并没有能够喘得过气来。教授说的每一句话都震动在我耳边,我不知道我出来是为了逃避什么。
我很早就问过自己。我恨沈见青吗?
当然恨。
他的偏执、疯魔,差点毁了我的整个人生。
可我在听到教授的那些话的时候,却不可自控地生出心虚和胆怯。
斯德哥尔摩?我坚信自己不是那种情感脆弱的人。我很早也就知道,依附于他人是最不牢靠的选择。
那我为什么要逃避?
我在无数个难眠的深夜问过自己,我恨沈见青吗。得到过无数次肯定的答案。
而现在,我的脑海里突然生出了另外一个从没有想过的问题。
李遇泽,当初沈见青重伤,你明明有最好的机会,你为什么没有走?
第59章 心理咨询
“李先生,你请坐。”一身白衣的青年女人脸上是得体的笑容,短发很服帖地梳在脑后,动作干净利落地指着已经拉开的座椅。
我深吸一口气,勉强地笑了笑,低声道了谢,坐在了位置上。
这是一个很敞亮的房间,窗明几净,白炽灯的光柔和而不刺眼。我的面前是一张实木方桌,桌上的书架上摆着不少心理学的书籍。靠墙的地方也放着一个同色调的实木书架,里面塞满了心理相关的书籍。
“喝什么?”女人轻声问,她的声音让人很舒服,无端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。
我说:“水就好了。”
纸杯放在我面前,我下意识双手环握住纸杯,温暖的温度传递到四肢百骸。
“放轻松。”女人笑了笑,拉开我对面的座椅坐下,“别紧张,就当我们是朋友。说说你遇到了什么困难。”
我抬眼,对上她温和的带着安抚笑意的眼神,点点头。
来这里,来这个心理咨询室,我下定了很大的决心。连夜的梦纠缠我,纷杂的念头纠缠我,我像是溺水的人。
我想我得找个人倾诉,可放眼身边,却没有人。
那天的讲座我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尾声,但教授最后的话却点醒了我。
“不管以后大家去向何方,都一定要记住,如果有什么身心上的问题,都要及时就医。尤其是心理疾病,更不能讳疾忌医。”
于是我坐在了这里。
我沉默了很久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她也没有催促,一直很有耐心地看着我。
“陈医生,你有没有一直都梦到同一个人?”我斟酌着,试探着开口。
陈辞微微前倾身体,是很认真的模样:“是一个怎么样的人?你可以先描述一下他的外貌。”
我回忆着,手里捏着水杯:“他……长得很漂亮,眼睛上有一颗红痣,眨眼的时候时隐时现……”
“长得很漂亮。她是个小姑娘吗?”
“不。”我立刻回应,“不是,他是个男孩子。”
陈辞扬起眉,头微侧,右耳朝向我一点。
这个姿势让我有了一些倾吐欲,我大着胆子说:“他,他很喜欢我。你不会歧视同性恋吧?”
“当然不,正相反,我认为爱是不分性别的。”陈辞脸上笑容不变,“那你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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