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- 分卷阅读2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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持之以恒地等在原地,固执的任谁劝也不肯走开。
  他坚信秋君药会在今天回来,所以无论谁劝他回宫里休息,他也不走。
  就在秋景秀等人一筹莫展,甚至怀疑秋君药不会在今日回来的时候,入目皆白的空旷雪地里,却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  秋景秀闻言顿时眼睛一亮,指着那个人影,对着引鸳兴奋道:
  “母后母后!”
  他跺了跺脚,哈了一口气,显然是冷的不行:“来福公公回来了!”
  来福公公是秋君药的心腹,如果来福都回来了,那么说明秋君药也肯定回来了。
  引鸳整个人被冻的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,闻言缓缓抬起眼皮,见到来福,面上竟然缓缓恢复了些许红润,忙道:
  “你快去请他过来。”
  言罢,引鸳又觉得这样不够,干脆自己提起衣摆小跑几步,迈动着僵硬的步伐,忍着风雪扑面,来到来福面前,忐忑不安道:
  “来福公公。”
  “娘娘。”来福应也是冒血而来,肩膀上全是细碎的雪片,显然比引鸳好不到哪里去:
  “奴才给娘娘请安。”
  “免礼。”引鸳说完这句话,就忍不住往来福的身后看去,抿了抿唇,似乎有些羞怯,又有些期待:
  “陛下呢。”
  他本以为秋君药还在后面,所以不断伸长脖子往来福身后看,心脏跳的越来越快,面上却强装镇定:
  “他回来了吗?”
  “嗯,陛下回来了。”来福本该像引鸳道喜,但此刻面上却意外的没有任何表情。
  引鸳正有些疑惑,想要发问,但下一秒,来福的一句话却直接让引鸳因为紧张而跳动的心脏骤停,如坠冰窟:
  “但陛下现下歇在勤政殿,今夜,就不来披香殿了。”
  “..........什么意思?”引鸳整个人都懵了,愣了半天,才不可思议道:
  “你是说,陛下回来了,但是不肯见我?”
  “.......陛下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来福解释道:“陛下一路舟车劳顿,已经累了,歇下了,不想再劳烦娘娘,所以今日便不去披香殿见娘娘了。”
  “........”引鸳觉得荒谬,深深蹙眉,张了张嘴,许久没能说出一句话。
  来福见此,便拱手道:“话已经带到,奴才就先行回勤政殿服侍陛下了。”
  “........等.......”
  引鸳反应过来后,一个等等还未说出口,来福就已经转身,抬脚离开了,徒留引鸳伸出的手僵在空中,雪花裹着疾风吹过皮肤,带来一阵刻骨的冰冷。
  一旁的秋景秀显然也没有想到秋君药回来之后,竟然没有第一个见引鸳,反而回了勤政殿,错愕地站在原地,望着来福远去的背影,百思不得其解。
  但不解的不仅有秋景秀,还有引鸳。
  他独自一人,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披香殿,想了一晚上,也没能想通秋君药为什么不见他。
  就这样失眠了一整晚,好不容易熬到天亮,引鸳又勉强打起精神,精心化了个妆,穿上自认为最好看的衣服,来到了勤政殿,想要见秋君药——
  但侍卫却依旧将他拦在了门外,不许引鸳入内,即使引鸳发脾气拿出了皇后的架势来施压,他们也不为所动,只说陛下有谕旨,非诏,任何人不许入内。
  引鸳真的要气死了,强闯不行,威胁施压也不行,不管他用了什么样的办法,秋君药都紧闭勤政殿的大门,除了送饭的宫女,任何人都不许进去。
  明明两人只隔着一扇门,引鸳心心念念的陛下就在门之后,引鸳实在不明白,秋君药为什么不肯见他。
  而在另一边,紧闭着大门,不许任何人入殿看他的秋君药此刻正趴在床头,断断续续地吐着血。
  三年的兢兢业业鞠躬尽瘁,加上战场高频度地费心尽力,他头发已经全白了,未老先衰的并发症就是常常梦魇缠身,吐血不止,脸庞煞白煞白的,指尖也泛着不健康的淡紫色。
  来福心疼地看着比之前瘦了许多的秋君药,跪在他身边,轻轻拍着秋君药的背,还时不时拿着帕子去擦秋君药嘴角的血,直到那帕子再度被血浸红。
  “陛下.........”
  来福毕竟服侍了秋君药那么些年,看见自己的主子那么痛苦,心里也不好受,一张脸皱了起来,像是个失去水分的包子:
  “您不要硬撑着,让太医他们过来,或者让娘娘、皇子们过来侍疾,好不好?”
  秋君药嗓子里都是一片腥甜的血味,肺部阵阵刺痛,咳嗽不止,稍微一吸气想说话,都引得嗓子痒痒的,胸腔震动,喘不上起来:
  “咳咳咳......不,不用.......”
  秋君药废了好大劲,才把嗓子里那股痒意压下去,摆了摆手,艰难地躺回床上去。
  他大限将至,心力交瘁,一张憔悴的病容显然是饱受梦魇折磨的模样,看他此刻的面容,几乎无法将他和那个藏在背后搅弄风云、杀的联军片甲不留的无情帝王联系在一起。
  他秋君药毕竟是人,也会有累的时候,也会有支撑不住的时候。
  他本就患有半心疾,还不好好将养,奔赴前线,呕心沥血,简直是生生把自己的心血熬干,没给自己留下半点退路。
  夜半惊醒的时候,也总是恍惚间闻铁马踏地嘶鸣、兵甲相交铮铮,还有鲜红血液滴答、沙哑嘶吼哀嚎。
  心血熬干了,青丝也尽成白,一副憔悴苍白、命不久矣的疲惫早衰模样,实在是不敢再见梦中爱妻。
  秋君药抬起手,指尖吃力地穿过自己银白色的头发,看着烛光中,指尖上因为战场风沙寒风而皴裂粗糙的指尖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  他想,引鸳会怎么瞧他呢?
  看到他这幅未老先衰的模样,会被吓坏吗?
  或者知道他狠心杀了那么多人,会嫌弃他身上血味重吗?
  晚上睡在他身边,发现自己梦魇缠身后醒来后的狰狞模样,会害怕吗?
  秋君药不知道。
 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他大限将至,即使是大罗神仙也无法将他救回,也再不能陪在他身边了。
  所以,与其让引鸳看见他这幅模样,不如自己一个人独自待在寝殿中,等待死亡的降临。
  秋君药躺在殿中,努力压抑着咳嗽,半晌微微蜷起,肺部好像被人用粗糙磨砺的枝干刺穿一样,痛的他忍不住闷哼出声。
  而在一片近乎窒息的安静中,忽然有太监来报,说皇后娘娘跪在殿外多时,想要见陛下。
  秋君药从床帏里伸出一只手,轻轻往外摆了摆,意思是说不见,一旁的来福见此,忙遣那小太监下去了,免得让秋君药烦心。
  然而,不过一会儿,又有宫女来报,说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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