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 - 分卷阅读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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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的下体。
  “可能会有点痛,”他在进入前安慰着儿子,“毕竟是第一次用。”
  他看见儿子的双手握起了拳头,故作坚强地说:“没事,我不怕。”
  接着他开始把东西往里面推,“不舒服就说话。”
  推入的过程中,元最一声也没有吭。这种感觉很奇怪,倒也不痛,只是有些闷闷的触感。可能很不恰切,但他的确想起了手指塞进鼻子里的感觉。
  从这个角度,他首次俯视着自己的父亲。印象中的他很高,穿西装时,腿显得尤其长。
  他还记得在出租屋的日子,一到夏天就热得要命,那个破旧的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,不像是制冷,倒像是在费力地咳嗽。
  父亲光着膀子,全身只穿着一条内裤,能清楚地看到鼓鼓囊囊的一团。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是对这个画面记忆犹新。
  父亲的声音突然打破了他的回忆,他说:“接下来要把导管拔出来,我会慢一点。”
  他点点头,同时莫名其妙地红了脸。
  “爸爸,”他弱弱地央求,“还是快点吧,这样不舒服。”
  话音刚落,元嘉之就很利索地完成了这项任务。他把导管扔进垃圾桶,一边洗手,一边让儿子穿好裤子。
  “爸爸……”
  “嗯?不舒服吗?”
  “没有,”元最甜甜地笑着,“很舒服,谢谢爸爸。”
  元嘉之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十一年了,他还是没有习惯父亲这个角色,偶尔还会产生“这个孩子只是亲戚家的小孩”这样的想法。
  儿子已经小学毕业,可他本人却连三十岁都不到,这实在是有些荒谬。
  愧疚和懊悔同时涌上心头,他于是也挤出一个笑容,回答说“不用谢”。
  他企图在这句话后加上一声“儿子”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  无论如何,在元嘉之一连给儿子换了五天卫生棉条后,他们的父子关系总算是有了些许缓和。他开始尝试接受这个孩子,而不再只是大方地扔给他一摞钱、却不愿看他一眼。
  暑假很快过去,元最顺利地进入了一所重点中学。只是他开始有了新的烦恼,因为自从历史课上学了基督教之后,同学们一听说“原罪”这个贬义的名词,便开始胡乱解构他的名字。
  甚至有又蠢又坏的同学当面问他:“你爸妈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?是不是讨厌你?”
  “不是的,”元最昂着头,“是最好的最、最爱的最,我爸最喜欢我了!”
  小孩子有着奇奇怪怪的洞察力,他们才不在意“最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,而是敏锐地听出了元最只说“我爸”、没有说“我妈”。
  于是,由嘲笑名字变成了嘲笑身世,父母双全的同学在他面前唱“没妈的孩子像根草”,有妈没爸的也突然有了莫名其妙的优越感、唱起了“有妈的孩子像块宝”。
  总而言之,全班四十个人,只有元最是一根讨人厌的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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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请忽略我几百年前起的羞耻网名,谢谢谢谢。
  (我怎么老是打错字,这是第三遍编辑了o(╥﹏╥)o)


第2章 按摩
  元最第一次在学校打架,不是因为被嘲笑“没妈” ,而是被揣测“你妈跟别人跑了、不要你和你爸了”。
  他当场就恼了,这他妈是在说什么屁话?他爸又高又帅会挣钱,还会给他换卫生棉条,这么完美的一个男人,怎么可能会有人不要他?
  元最只是瘦,身体并不弱,他气鼓鼓地朝那个胖子挥起拳头,每打一下都觉得自己是个英雄。
  元嘉之在接到儿子班主任的电话后,难以置信地赶到了学校。他不问他为什么打架,而是惊讶道:“你这个小身板也能把人打趴下吗?”
  赔钱道歉后他才想起来问一声为什么,元最没回答,而是反问起了他的名字,他自顾自地说了一些美好的寓意,只希望看到他爸点个头。
  元嘉之看着挂了彩还笑得开怀的儿子,沉默了片刻后,相当违心地点了点头,绝口不提当初年少轻狂非要取“元罪”这个名字、被登记户口的劝了半天才改成“最”字的事。
  元最的青春叛逆期从初二开始,具体表现为回家越来越晚、饭桌上话越来越少,甚至还扬言要去住校。
  其他的元嘉之也就忍了,可住校算是怎么回事?他当即表示拒绝,让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。
  可是元最根本不听,他重重地把碗一摔,昂起头说他爸专职独裁,说他是法西斯希特勒。
  好家伙,以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乖小子,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摔碗了?元嘉之努力压抑着打孩子的冲动,问他到底为什么非要住校。
  元最变脸比翻书还快,他一秒钟变回了乖巧懂事、可怜兮兮的样子,埋着头说:“不想一个人睡觉。”
  元嘉之倒没想到是这个原因,他将这句话曲解为小孩子的孤独。毕竟他从未听儿子说起哪个同学,从未听他说过学校里的任何事。
  当然,他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。他不得不再一次承认,自己并不是个称职的父亲。
  认识到错误后,他学着电视上的样子,摸着儿子软软的发顶问:“是想多交一些朋友吗?”
  元最在心里翻着白眼,学校里那帮人不是蠢就是坏,哪个值得他交朋友?感受着来自发顶的温柔,他突然意识到,父亲在遇到和他有关的事时,双商就变得格外低。
  那么只能靠他主动一点了。这么想着,他便小声地说:“不是,同学们都不喜欢跟我玩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
  因为我轻轻松松就能排在成绩单的第一位,因为我不屑得和他们玩什么弱智游戏,还因为,他们不配。
  元最当然不会实话实说,他酝酿着情绪,眼尾甚至泛起了红: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  他的头简直要埋进碗里去,元嘉之突然感到一丝心疼。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习惯拉帮结伙孤立异类,一个性格阴郁、成绩优异、又出生于单身家庭的漂亮男生,想必不会太受欢迎,尤其可能遭到同性的排斥。
  他首次将楚楚可怜的儿子揽进怀里,跟他说无论是什么原因,都不是他的错,还说融不进去的圈子也不必硬融,凡事自己开心就好。
  他拍着儿子过度单薄的背:“好了,有什么都可以和爸爸说。”
  “爸爸,”元最藏在父亲怀里,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,说出的话却是哽咽的,“那我晚上可以……和你一起睡吗?”
  “好。”
  一顿饭的工夫,元最终于迈出了“复制出租屋生活”的第一步。时至今日,他还是最爱那样拥挤又潮湿的环境,最爱廉价香烟混杂着汗水的味道。
  元嘉之工作太忙、不常回家,每次回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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