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 - 分卷阅读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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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怪物生出另一个怪物呢?
  每一次被父亲的精液灌满时,他都会想,这一次,会不会孕育出一个生命?
  “可是,”他温柔地亲吻父亲的发顶,“现在不会了,我不会再这么想了,生一个孩子是需要一辈子对他负责的,我做不好这件事情,就不应该害他。”
  接着,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在了胸上,又湿又热,烫得他浑身发痒。
 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会在床上哭啊,他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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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明天可能更不了。
  (会甜的会甜的总会甜的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晚安~)


第20章 老婆
  元嘉之那天哭了很久,他前半生没怎么掉过眼泪,彼时却在一家简陋的小旅馆、在儿子的胸口上泪流不止。
  当年做错事的明明是他,接二连三的惩罚却都砸在了元最身上。他才十六岁,是应当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年纪,却像是一个长在黑夜里的太阳,从呱呱坠地就遭遇了太多不幸,却又企图燃烧自己照亮父亲。
  再一次意识到这些时,作为父亲的元嘉之流尽了三十五年来的眼泪,在某种程度上,才算是真正成长为一个大人。
  之后他赤身裸体跪在地上,不乞求原谅,只求儿子相信他姗姗来迟的爱意。
  元最懒洋洋地靠在床上,打着哈欠俯视着自己的父亲,突然发出了善意的嘲笑。他说:“元嘉之,男儿有泪不轻弹,男儿膝下有黄金。”
  地上的人统一用“只是未到伤心处”回答他。
  元最又开始笑:“你伤什么心?轮得着你伤心吗?”
  元嘉之立刻赔罪,改口道:“不是非要为了什么才跪的,跪天跪地跪老婆,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”
  元最骂他不要脸,“谁是你老婆?”
  说完却又笑了,这个称呼未免太动听,他从未想过能从父亲的嘴里听到。
  元嘉之理所当然地说,我老婆姓元名最,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小孩。
  元最刻意刁难父亲,问他“哪个最”。
  “此乐最为甚。”这句话立刻从父亲的嗓子眼飞了出来,似乎是已经待了很久了。
  倒还真是难为他,特意找的是李白的诗句。他对自己的喜好了如指掌,看似是个称职的父亲。
  可是,元嘉之,你当年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劲头?怎么就没有绞尽脑汁给儿子想一个好名字?现在这样,又算是什么呢?
  元最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,他不知道怎么答,更不知道这出闹剧怎么收场。他努力回想林锋离家出走后被父亲找回来的下场,似乎是挨了一顿暴打后又吃了两大盘猪肉饺子。
  可这似乎没什么参考价值,毕竟他是从网吧里被拽出来的,而不是流氓的怀里;毕竟他爸打他是真的打,而不是一边操他一边打他屁股;毕竟,他们是一对正常又普通的父子。
  这样的沉默让元嘉之恐慌不已,他只能一会儿“宝宝”一会儿“老婆”地叫,保证说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早就被他杀死了,又发誓说元最是他唯一的孩子,除了他,他不会再爱任何人。最后他哭着说:“宝宝,我爱你,至死不休。”
  庄严郑重,像在起誓。
  这番话好像在元最的心上豁开一道不大的口子,接着又挤入了新鲜的柠檬汁。片刻间,酸味就由心口蔓延到了眼眶。
  不行,不能哭,哭了就太丢人了。漂亮话谁不会说?元最,清醒,不要被老男人的花言巧语蛊惑!
  他在心里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,翻过身把屁股对着他爸,看似冷漠地说:“说完了吗?说完把灯关了,我要睡了。”
  他没想到的是,父亲竟然真的听话地关了灯,接着继续回到地上跪下。似乎只要儿子不吭声,他就能这样跪一个晚上。
  哎呦,元嘉之你可以啊,还会用苦肉计了是吧?我告诉你,我才不吃这套呢,你哪凉快哪跪着去吧!
  元最将脑袋埋进枕头里,好似在演一出“掩耳盗铃”。只是,刻意为之的冷漠只勉强维持了五分钟。五分钟后,他就担心起了他爸的老胳膊老腿。
  元嘉之身体硬朗,唯独只有关节炎一个毛病。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,气温骤降、运动剧烈都可能导致膝盖疼痛。元最不知道下跪算不算运动,但显然并不是什么舒服的动作。
  思来想去,既要让他立刻上床睡觉,又得继续崩着不表现出关心,似乎只剩一个办法了。
  元最叹了口气,用命令的口吻说:“元嘉之,我要做爱。”
  元嘉之不知道儿子内心的纠结,他还以为是那个药的问题,只好起身发挥工具人的作用。还好,无论如何,他好歹还有这点用处。
  他们做到了半夜三点。这与元最被下药有关,更大的原因是,宾馆的隔音效果太差,而隔壁又住着一对精力旺盛的小情侣,女生叫床声格外得大。
  元最简直要被气死,这不仅让他无法入睡,更烦人的是,他一点也不想让他爸听这个声音。
  于是他缠上父亲的腰拼命索要,隔壁喊“哥哥”他就叫“爸爸”,隔壁喊“要被捅穿了”他就哭着说“要被干死了”,直到隔壁柔情似水地喊了声“老公”,他才突然陷入了沉默。
  父亲却突然捅到了他最痒的那块肉,拍着他的屁股说:“继续叫啊。”
  元最被捅得颤叫一声,泄愤似的叫了声“老公”。
  就是这一声,让元嘉之像疯了一样捣弄起儿子。之后,他们由被打扰者反客为主,反倒吵得隔壁一夜无眠。
  最后元最又是被抱起来去洗澡,他无力地挂在父亲身上,在蒸腾的水汽中咬着对方的耳朵说,其实他更喜欢的是另一首《月下独酌》。
  父亲问他为什么,他笑着回答说,因为那句“醒时同交欢,醉后各分散”。
  元嘉之被这句话吓得够呛,他用满是泡沫的手死死抱住儿子,求他别抛弃这个年近四十的糟老头子。
  “好吧,骗你的,”快要因为满屋水汽窒息的时候,元最终于回抱住了父亲,“最喜欢的是那句‘行乐须及春’。”
 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翻了篇,只是第二天,元最就剪短了快要及肩的长发,还宣布说,他要开始练腹肌了。
  这是他开始长大的表现之一,也是他用脑子、而不是阴道思考二人关系的开端。
  重归于好后,元最突然顿悟,他以前的认知其实是错误的。父亲其实是由爱而性的那个,而他才更像一个由性而爱的下半身动物。
  他提出要去父亲的母校看看,元嘉之自然欣然同意,甚至儿子只是说了一声“腿疼”,他便立刻弯下身子背他。
  烈日当空,父子俩手牵手逛着元嘉之的高中学校。它成立于上个世纪,硬要算的话,倒也是有点历史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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