宠后多疑 - 分卷阅读19
往之,却没想今日能有幸见到实物。
从图稿内容上看,登仙塔内的彩画多以飞仙神灵为主,其余则是各种山川河流,花鸟草木。
萧偌心头一动,忽然明白对方带自己来这里的用意。
“多谢皇上。”萧偌轻声道。
虞泽兮倒是并未在意,指了指前面:“进去吧。”
登仙塔常年有人打扫,内外都十分整洁,每两层间有一暗层,外观六层,内部却足足有九层之高。
萧偌专注看着塔内的彩画,上到塔顶时已经气喘吁吁了,需得被人扶着才能站稳。
此刻已经临近黄昏,从塔顶望下去,不止是皇宫,整座京城都能尽数落入眼底。
日落西斜,所有宫殿屋顶上的琉璃瓦都被映成灿金,几幅飞仙彩图正画在围栏之上,衣袂飘飘,凌空跃起,仿佛下一刻便要羽化而登仙。
萧偌心潮澎湃,有些激动地望着身边人。
“皇上。”
“怎么?”虞泽兮问,觉得气氛正好,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些。
萧偌眼睛亮亮的,语气说不出的欢快:“这里有平整一点的地方吗,臣想画画。”
虞泽兮:“……?”
顾不上身边人的疑惑,萧偌环顾四周,很快找到一处还算平整的栏杆,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。
在里面翻找片刻,取出便携的短杆毛笔及墨汁。
“你真是连出门都不忘带着画具。”
“嗯,”萧偌将画纸摊开,全神贯注盯着眼前的景象,“皇上先等等,臣马上便能画完。”
虞泽兮无奈摇头,打从记事时起,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让自己“先等等”的。
不过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,虞泽兮靠在围栏边上,抚平被风吹乱的袖角。
对面不远处,萧偌神情专注,侧脸已经被夕阳勾出浅金色的轮廓。
与平日文静秀丽的模样不同,作画时的萧偌有种说不出的气质。
虞泽兮偏着头,视线从对面人脸上一寸寸划过,碧色的眼眸逐渐加深,仿佛盯住猎物的狼,带着慑人的贪婪。
只是这种目光转瞬即逝,很快便又恢复到原本的神色。
萧偌依旧专注绘画,对身旁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。
“画完了吗?”
似乎过了一段时间,虞泽兮听见自己用温和的嗓音道:“天已经暗了,先回宫吧。”
第15章
大约是在塔顶耽误了太多时间,等收拾了纸笔,乘马车再回到宫里时,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。
洗漱更衣过后,萧偌神情有些呆愣,脑海里依旧是下午发生的场景,任由铃冬将面脂涂在自己手上。
因为常年作画,萧偌手上很容易沾染各种墨汁颜料,其中有部分颜料极难清洗,用力洗过后难免会伤到皮肤。
面脂是铃冬自己做的,里面加了芍药和鹅脂,闻起来带着股淡淡的清香。
涂好面脂,铃冬取了把牙梳,帮萧偌梳开纠结在一起的发尾。
一边梳一边感叹道:“说来皇上对公子可真好,回来起了风,他居然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公子身上,您没瞧见,那些宫女太监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。”
萧偌兀自发着呆。
“公子您是怎么想的,奴婢觉着,这宫里似乎也不错,最要紧的是皇上肯待您好,就算回不去好像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萧偌回过神来,眉头顿时皱紧了:“……这话是谁告诉你的?”
铃冬吓了一跳,连忙缩了缩脖子,语气喃喃道:“也没谁,就是听明棋,还有外面宫里人说的。”
萧偌无奈,估计应当是有人故意说给铃冬听的,于是只能轻叹一声。
“这宫里人多口杂,别什么闲话都往耳朵里听,也别将我的事情在外乱说,知道吗?”
“嗯,奴婢明白了。”铃冬虽然脑子不算灵光,但胜在还算听话,连忙乖顺点头。
被教训了一顿,小丫头有些蔫蔫的,等过了许久才又忍不住开口问。
“那个公子,奴婢保证不到处乱说,所以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?”
萧偌:“……”这话题是过不去了是吗。
拿画册敲了下铃冬的额头,萧偌没好气道:“没怎么想,他是皇帝,好不好的与我有什么相干,我只想快些回家。”
“哦。”铃冬有些失望地点点头,被对面人瞪了一眼,只得露出讨好的笑容。
“公子没用晚饭,夜宵想要吃什么,鸡丝面,肉沫粥,还是蒸酥果馅儿,奴婢马上给您拿过来。”
宫里除了定时的三餐,还另外有一顿加餐,一般都是米粥或者糕点之类,铃冬年纪小,最是容易饿的时候,便总想撺掇着公子与自己一起加餐。
“取碗粥过来吧,”萧偌没什么胃口,打算先整理好之前的画稿,“只薏米粥就行,不用再加其他。”
“是。”知道公子已经不气了,铃冬蹦跳着跑出门去。
萧偌无奈摇头,将手中的册子扔到一旁,努力将脑海里的画面清空。
正如刚才与铃冬说的那样。
不能想太多。
他只想快些回家,其余什么都不重要。
因为有了在登仙塔上得来的灵感,萧偌之后几日的进程都十分顺利,很快便设计好了初步的草图。
谨慎起见,萧偌又找邱公公要来许多往年贺寿图的画稿,仔细比对着以免出现差错。
似乎很满意萧偌的进度,这两三日间,太后那边的赏赐就没有停歇过,流水一般涌入玉阶殿内,直将原本就不大的库房堆得满满当当。
不过萧偌猜测,太后也或许并非单单只是满意他画贺寿图的进度。
某日康仁宫内,太后又留了萧偌在身旁说话,这回宁太妃也在,穿了身豆绿色宫绣袍,拢着个白铜錾花的手炉。
容貌虽然清瘦,精神却很是不错。
第一次见萧偌便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,回头与太后感叹:“好俊秀的人,怪不得咱们皇上天天惦记着,昨日我听太监说,皇上领了他去登仙塔散心,回来天气冷,还特意给他披了自己的衣裳。”
萧偌无言以对,就一件大氅,已经来来回回不知多少人在他面前提起过了。
“就一件衣裳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太后神情淡定,将新剪好的花枝斜插进瓶中。
“话可不能这样说,”宁太妃笑着道,“记得皇上还是太子那会儿,身边东西从不叫人乱碰,那回穿了件新衣裳,有不懂事的太监扶他一把,他立时就冷了脸色,转头就将那新衣裳换下来了。”
“是,”太后也笑,让宫女给宁太妃递了热茶,“就这性子,到现在也没变过。”
也正因为如此,皇上身边的宫女太监从来不多,平日也只有董叙在一旁伺候笔墨,轻易都不让外人靠近。
老实说,原本听见披衣裳的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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