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 - 分卷阅读136
。
谢逐桥回到三年前, 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,还有活生生的不要他的许延声。
“什么意思?”许延声低头, 看见他被抓红的手。
谢逐桥小声地解释,诉说上辈子的种种,那是他不愿意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回忆,那是许延声的伤口,还有他曾经真正受过的身体上的伤。
许延声早就接受了自己的死讯, 默认为人死了才有下辈子, 可他又怕谢逐桥真死了, 只听到谢逐桥说自己没死就不再想了。
事情被探究之下的真相必定很残忍, 许延声没想到时至今天谢逐桥还能捅他一刀。
死了就死了,没死是什么意思, 许延声胃里犯恶心,挣开谢逐桥的手疾步走向转角的卫生间, 路上碰到了人也没管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蒋行止紧张地快疯了, 根本没听见两人的动静, 直到许延声脚步很重的离开才发现不对劲。
谢逐桥说没事, 他站起来看看蒋行止,确认对方一个人在这可以才追过去。
许延声在干呕, 他早饭没吃,只能吐出点酸水。上辈子的他如果死了,那他和谢逐桥的关系干干净净结束了一世,这辈子再乱一场也不是不可以。
可谢逐桥说他没死,那他们的爱恨纠葛好像不能很好的断掉,许延声皱着眉,透过镜子望向谢逐桥的眼神染上了厌恶和恨。
谢逐桥上前想说话,不等他开口,许延声的手机铃声先响了,无声地打断了这场不合时宜的对话。
他们透过镜子对视,许延声收回视线,拿出手机点了接听。
许延声没说话,电话那头的人说:“是我。”
许延声表情平淡,眉宇间却是明星的不耐烦,声线很冷地吐出三个字:“徐啸信。”
徐啸信猜过,但还是觉得这场两人都心知肚明的通话让他意外又不痛快,他笑不出来,问了个上辈子许延声曾经听到过的问题:“你是姓许还是姓徐?”
“你猜?”许延声抹干净了唇边的水,看着镜子的自己想象着徐啸信的脸。他只见过徐啸信两回,每一回都没把对方当回事,然而徐啸信明显不是这么想,这才过了不到两天,他迫不及待地调查许延声的身份,紧接着没有停留地给许延声打了这通电话,是挑衅还是宣誓主权。
徐啸信爪牙毕现,他坐在办公室里,桌上放着一叠资料,冷冷看着上头十六岁时许延声的照片,亲切地笑出声来:“弟弟,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必要见个面?”
许延声的脸上有一种谢逐桥看不懂的无动于衷,他这辈子经常看到这样的许延声,不在乎、无所谓。
上次匆忙分开,谢逐桥至今一直没有机会问,许延声和徐啸信到底是什么关系。许延声这会儿的表情并不好,从他说出“徐啸信”三个字后,谢逐桥确信他的心情有一种较之先前不同的糟糕。
许延声甚至不在乎,他在谢逐桥面前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要隐瞒的意思,谢逐桥在许延声化脓的伤口上捅了一刀,许延声对痛置之不顾,把谢逐桥当成了空气。
“好啊。”许延声说。
“那么现在?”徐啸信已经急不可耐了。
许延声错身经过谢逐桥,他确实把他当空气,谢逐桥单手扶着门,许延声若无其事经过他,连眼神都没再给。
望着许延声的背影,谢逐桥隐隐约约听见:“现在不行。”
徐啸信简直可以确定,主动挑衅的人是许延声,不明白他这种时候的后退是为了什么。
“就现在。”徐啸信说。
“急什么,”许延声站在手术室外十米的地方,望着“手术中”三个字,轻声说:“有比你更重要的事,先来后到啊。”
许延声走的时候带走了谢逐桥,回来时却却是一个人,蒋行止一个人待着难受,总是回头看看,有那么一眼,就让他看见了好像一直都陪在他和宋承悦身边的许延声。
蒋行止小孩似的,跌跌撞撞走过去黏着许延声,喊:“老板——”
许延声手上还有水,拍拍蒋行止的手,顺便把手擦干。蒋行止委屈,但不想说,因为许延声总在这样的时候让他觉得可靠。
谢逐桥过了一会儿才回来,早先还坐在一块的两人现在又分坐在走廊两侧,许延声面露疲惫,抱着胳膊仰头在睡,谢逐桥一直盯着他,在接收到蒋行止的目光时也当看不见。
蒋行止被两人奇怪的气氛夹击着,心里还掺和着对宋承悦的担忧,心情忐忑地度过了一整个上午。
手术室外偶尔也会有人驻足,远远望着,因为不懂而好奇地站着,没多久又走开。午后阳光温暖,透过玻璃窗照进长长的走廊,宋承悦的手术比预计时间长了半个小时,在蒋行止的焦虑难安之下,终于等来了医生一句:“手术顺利。”
蒋行止松了一口气,倒回椅子上,还不等他气喘匀,双眼紧闭的宋承悦便被推了出来。蒋行止就像电视里表现的那样,明知道宋承悦听不到也不会有回应,还是忍不住跟着宋承悦走,低声叫着他的名字。
宋承悦被推进了上辈子许延声住了很久的重症监护室,三个人等待了地方又换了一个,医生说一般情况下,骨髓移植的病人术后六个小时左右才会苏醒。
从来没觉得六个小时这么长过,蒋行止以往会顾及许延声吃饭了没有,现下根本没想起来,他坐在许延声旁边,枕着许延声过分瘦削的肩膀,脑子里乱乱的什么都不想想。
“老板。”许久后,蒋行止叫许延声。
“嗯。”许延声应他。
“小时候真好,”蒋行止说话时,脑袋在许延声肩膀上一耸一耸的,说:“长大了,总听说谁生病住院,谁上了年纪去世。”
这个世界奇怪到让人看不懂,生离死别那么多,导致人们总是找不到存在的意思。
许延声没答话,过了一会儿,又听见蒋行止说:“过年的时候我许愿了,希望你们所有人都健健康康的。”
下午六点半,护士通知说宋承悦已经醒了,目前不允许探视。
许延声早上六点就醒了,他体质比宋承悦还差,等了这么久早就累了,站起来捏了捏被枕酸的肩膀。
回头说:“蒋行止,你要在这待着?我先走了。”
“老板,你去哪?”
“你去哪?”
许延声听到两人同时发出的问题,先对蒋行止说:“你管不着。”
然后才去看谢逐桥,这几个小时里许延声想到最多的是当时的车祸,和谢逐桥曾经问过他的话,他当时挡在谢逐桥面前到底是为了自己活,还是想让谢逐桥活。
事情过去了那么久,再让他去回想当时的场景,他已经没法置身之中,许延声清醒又理智,他找不到任何谢逐桥想要的答案。
于是他对谢逐桥说
添加书签
请关注微信公众号“yzw挺好的”,每日推文
希望所有人都关注起来,到时候公众号那边的广告收入搞起来那这边就可能不需要广告了,而且我基本上每天都会推文的,各种高质量的文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