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树 - 分卷阅读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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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的面条。
  平时的季少爷吃东西总爱剩,今儿个却出息了,一碗面全吃下肚不说,还把剩下的汤底儿都一口气喝完了。
  季少爷酒足饭饱,拽住陈南树的衣角,“我要刷牙。”
  陈南树困的都流眼泪,还是起身,“开火车”带季晏棠去了卫生间洗漱。
  季晏棠洗漱完毕,手一抬,说:“我累了,走不动了。”
  陈南树也没多想,就说“我背你”,可季晏棠却不满意,“不要背,要抱。”
  此时此刻,陈南树只想早点见周公,根本没多想就将季晏棠打横抱起。
  头终于沾到枕头,陈南树舒服的用脸蹭了蹭枕头,意识已然处于游离状态。
  “陈南树,我周五要去趟外地。”季晏棠捏了捏陈南树的耳垂,他耳蜗里的助听器还没摘下来。
  陈南树哼哼了声,也没睁眼,季晏棠的话也没进他耳朵。
  季晏棠当他听见了,又接着说:“可能要在外面待几天,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  他想了想,调笑着说:“到时候枕头借你抱,你要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,不打电话发消息也行,听见了吗?”
  这回陈南树只哼哼了一声,早没了意识。
  季晏棠摘掉了陈南树的助听器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,他抱住陈南树的腰,将耳朵贴在陈南树心房的位置,在对方勃勃的心跳声中沉沉睡去。
  季晏棠不是土生土长的宁城人,他们一家原来都住在江城,季正松的主要产业原先也都在江城。
  他们是后来才搬到宁城的,那时候他大哥季决言重病去世,季家陷入一片哀寂之中,赵凤仪整日以泪洗面,听说精神状态也不好了,季正松觉得江城再待不得了,这是一个伤心地,于是带着一家搬到了宁城。
  可是季决言埋在了江城,每年临到他的祭日时,全家都会去江城看他。
  这些事季晏棠都不记得了,还是听季成决后来和他说的。这么些年在国外,季晏棠就只是刚被接回来时去看过一次。
  周五那天早上,季晏棠在家里吃了早饭就要出发去江城。
  陈南树头一天包了牛肉馅的小笼包,早上拿出来热了,还煮了些小米粥配着吃。
  “陈南树,你最近没去饭馆吧?”吃饭的时候季晏棠忽然问道。
  陈南树倒不心虚,他这几天都在家待着,于是摇头,“我没去。”
  季晏棠咬着筷子打量着陈南树,想看出来陈南树到底有没有撒谎。
  看陈南树一脸淡定,想来应该是没撒谎,季晏棠心情好,眼睛也笑眯眯的,“以后也不准去,知道吗?”
  陈南树咬了口包子,说:“小北,我想出去工作。”
  他是用商量的语气和季晏棠沟通,他知道对季晏棠来硬的没用,不过他本身也强硬不起来。
  他这一辈子,也就只有在那年逼季晏棠回去上学时硬气过那么一回。
  小笼包在酱油碟里转了一圈,季晏棠微张红唇,一口咬下去,汤汁在唇齿间炸开。
  他说:“我想想吧。”
  陈南树眼睛亮了下,不像以前,他说要出去工作季晏棠会立刻否定他的提议,这次他却说“再想想”,那就是有戏的意思。
  季晏棠脾气坏,也不怎么会爱人,再加上那年被陈南树“抛弃”,原生家庭又没多少爱,就这么着让他心里逐渐变了态。在他那,他恨不得把陈南树关在家里关一辈子。
  他本来也这么打算的,但那天他刷手机刷到了句话:爱是尊重对方。
  忽然福至心灵,觉得他一味的以自己的想法强加给陈南树不对,也应该学会理解尊重陈南树的想法。
  但他不想让陈南树再去干脏活累活了,但到底让陈南树去干什么他还没想好。
  他看了眼时间,和季成决约好中午之前要到江城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,他想等从江城回来后再好好考虑这件事。
  “我先走了。”季晏棠走到陈南树面前,俯下身在他的嘴角亲了下,“乖乖在家等我回来。”
  季晏棠都走出去好久,陈南树都还保持着夹包子的动作。
  吸气,呼气,调整心跳,等终于重归平静,陈南树才继续吃没吃完的包子。
  江城距离宁城不算远但也不算近,车子开了三个小时,头天晚上睡得太晚,季晏棠一直昏昏沉沉的,但也睡不着。
  他看着窗外,能感受到对江城的熟悉,毕竟听季成决说他们在这儿生活了十来年。
  车子驶进别墅区,在其中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,这里是季晏棠在江城的家。
  季成决和季正松他们早就到了,家里虽然不住人,但会定时雇人过来打扫,所以屋子没有很大的灰尘。
  前两天刚和季成决吵过一架,再见面时难免尴尬,季晏棠和季成决四目相对,季成决就撇开眼去。
  但没过一会儿,他还是走过来,说:“昨晚没睡好?”
  他指的是季晏棠眼底的乌青,季晏棠不咸不淡地应了声,“嗯。”
  季成决眯起眼睛,“和他在一起?”
  季晏棠不耐烦地掀起眼皮,“不然呢,我每晚都和他在一起。”
  季成决脖子上凸起青筋,像盘根错节的树枝。
  这时季正松往他们这边过来,季成决很快恢复了正常的表情,变脸之快连季晏棠都没看清楚。
  “爸。”季成决摆出谦卑的模样叫了一声。
  季正松看了看季成决,又看了看季晏棠,他是个老狐狸,看出来这两人之间不快,但也没说什么。
  “等保姆把房间收拾好,你们就先上去休息,明天我们再去看决言。”
  “好。”季成决点头。
  舟车劳累,季晏棠早早上了楼,他记得他的房间,就挨着季决言以前住的房间。
  他才刚进卧室没多久,季正松就进来了。
  父子俩没什么话说,生疏的堪比陌生人,季晏棠坐床上,季正松就坐在椅子上和他面对面。
  季正松一笑,就更像个打算盘的狐狸,季晏棠等着听他说什么。
  “和成决吵架了?”
  “没。”
  季正松才不信,又试探道:“还为上次那事?”
  季正松说的是季成决被人拍到和人私会的事,季晏棠扯了扯嘴角对季正松笑了下,并不接茬。
  “其实我一开始就不太赞成你和成决结婚。”
  季晏棠挑了下眉毛,还有这事?分明当时季正松没什么表示。
  “还好你及时醒悟过来。”季正松拍了拍季晏棠的手背,“成决就算姓季,他也不是季家人,当年要不是为了你妈,我也不会同意认一个佣人的孩子当干儿子。”
  季晏棠不言语,只是听着季正松说。
  当初季决言去世,赵凤仪承受不住打击,精神失常,天天神叨叨地说要把儿子找回来。
  季成决年岁和季决言相仿,模样又有几分相似,赵凤仪那天犯了病,推开季决言的卧室门,就看见正在帮季决言整理遗物的季成决,她从季成决身上看见了去世儿子的影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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