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树 - 分卷阅读6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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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晏棠是个天生嘴巴坏的,以前在陈南树家时寄人篱下,这项技能被束缚住没能展现出来,自打和陈南树分开的这些年,他脾气愈发的坏,嘴巴也愈发的毒。
  他弄着陈南树,一点也不耽误嘴上损人,火气正大更是口不择言。
  他说陈南树是浪蹄子,说陈南树被别人碰过的地方脏,他恨不得把那一块砍下来扔掉,他还说陈南树对着他装纯,背地里却跑到这种地方来鬼混。
  陈南树想起沈译说的话,心里本来就不舒服,被季晏棠这么一说更是堵得慌,原是逆来顺受的听着,终是忍不住,钳制住季晏棠“为非作歹”的手。
  之前都是陈南树让着季晏棠,但只要是陈南树有心反抗,在绝对力量面前,季晏棠是奈何不了陈南树的。
  季晏棠拼命扭着被陈南树抓着的手腕,根本挣脱不开,陈南树的手劲儿很大,而且他压根没怎么用力,但季晏棠也甩不开。
  “松开!”季晏棠凶巴巴地命令道。
  陈南树被季晏棠弄了很久,面颊上一抹淡淡的红晕,嘴唇也因为隐忍而咬破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就连脸上那颗小红痣也仿佛随着主人体温上升而变得更加红艳起来。
  季晏棠在心里骂娘,骂陈南树是个该死的男狐狸精,在他火冒三丈的时候也能把他勾的心神颠倒。
  陈南树定定看着季晏棠,起伏不定的胸膛渐渐平缓下来,他本来不想说的,可是季晏棠嘴巴太坏太伤人心,嗓子干涩,连话也说的酸溜溜,“可你不也在这么?你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?又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  难道真的像沈译说的那样,季晏棠在外面玩的很花吗?
  季晏棠登时哑口无言,陈南树这话说的怎么怪让人心虚的,就好像陈南树真是他家的小媳妇儿,他背着媳妇儿在外面干坏事被抓包了一样。
  陈南树虽然没再说什么,但是光那一双盛着水光的眼就够让人受得。
  倒没有多少指责,好像更多的是难过,可季晏棠心虚,觉得陈南树就是在埋怨他。
  但季晏棠好面,就算觉得自己做错了也不承认,他没理装凶:“那又怎么了,我是金主,我愿意去哪就去哪。”
  陈南树垂下眼,长睫毛遮住了那双常年平淡的琥珀色瞳孔,再看不清他的情绪。
  这让季晏棠开始慌了,钳制着手腕的力气松了,他想把手拿出来,低头就看见陈南树手上的冻疮,冻疮触目惊心,看的他心上一紧。
  他拿起陈南树的手,问:“这怎么弄的?”
  陈南树将手抽出来,淡淡道:“没事。”
  他翻了个身从沙发上坐起来,衣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季晏棠扯坏了,他叹了口气,这下完了,钱没挣到,估计还要往里搭钱。
  听到陈南树无奈地叹息声,季晏棠更加慌张,他脱掉自己的外套扔在陈南树身上。
  知道陈南树穿不上,他说:“披着。”
  他跟着陈南树去找放在更衣室的衣服,结果更衣室里早不见了衣服的影子,陈南树猜可能是被李连拿走了,还没等他去找李连,李连自己就找上了门。
  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,说陈南树惹了事,客人闹着要赔钱。
  季晏棠听着,怒火烧心,他这人就许自己说,不许别人说他的陈南树一点不好。
  上来反把李连骂了一通,那嘴就跟机关枪似的疯狂输出,把李连骂傻了眼,季晏棠骂累了,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红票子甩李连身上,说是给红毛男的治疗费。
  这时宋冉心和周洋也跑了过来,两人瞪着眼睛吃惊地看着季晏棠和陈南树。
  周洋指着陈南树嘴张的老大,“这,这不是那天那个外卖小哥吗?”
  两人对视一眼,什么情况啊这是?
  季晏棠没空和他们解释,他看中了周洋身上的大棉袄,命令他把棉袄脱了。
  周洋没明白怎么回事,但季晏棠压迫感太强,他脑袋还没转过来就已经把棉袄脱了交给季晏棠了。
  季晏棠把棉袄扔给陈南树,周洋和陈南树身形差不多,再加上周洋胖,棉袄也肥,估计陈南树能穿下。
  陈南树看了眼周洋,没接季晏棠递来的棉袄。
  几个人僵持在这,季晏棠更加烦躁,他扯掉陈南树披着的外套,不由分说地把棉袄往他身上套。
  陈南树不配合,别扭着说道:“我不穿……”
  季晏棠就咬着他耳朵咬牙切齿威胁道:“你愿意光着就回家光去,别在外面丢人现眼,赶紧给我穿上。”
  棉袄穿的别扭,陈南树充满歉意的看了眼周洋,打算等回家就把棉袄洗干净给人送回去。
  “改天再说。”季晏棠对宋冉心和周洋撂下一句就拉着陈南树离开了。
  开车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言,季晏棠两只手都快把方向盘掐变形,一口气堵在喉咙里,上不去下不来,尤其是陈南树,只给他一个后脑勺,跟个受气包似的,更让他烦心。
  到了家,季晏棠才刚打开门,陈南树就抢先一步进了屋,鞋子匆匆脱下就往屋里走。
  季晏棠还以为陈南树在闹脾气,他也来了火气,追在陈南树身后跟上去,“陈南树,你又闹什么脾气呢?给我站住!”
  还没等他追上陈南树,手机就响了,是沈译打来的电话,怕是跟陈南树治疗有关的事不好不接,他只得停下来好声好气接起电话。
  谁知又是一个让人火冒三丈的消息,电话里沈译告诉他陈南树说不会再来治疗了,他把治疗费已经都退给季晏棠,让季晏棠注意查收。
  季晏棠攥紧拳头,强让自己保持理智,“沈医生,是陈南树不懂事,他不明白治疗的重要性,你不用把钱退给我,我一会儿劝劝他,他还得去你那治疗呢。”
  谁知沈译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收,最后沈译说:“我把我的老师推荐给你吧,这方面他是权威,他来治疗效果会更好。”
  季晏棠沉吟道:“这样啊,那也好,麻烦沈医生了。”
  沈译沉默半晌,像是有话要说,季晏棠问:“怎么了?”
  “没什么。”
  在挂掉电话前,季晏棠听见沈译说了句极轻的“对不起”,声音轻到让他误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  不过他也没时间去想这事,挂了电话他就往屋里冲,“陈南树,你到底想干什么?沈医生说你不治疗了是怎么回事?”
  他边说边推开门,进门就看见陈南树怀里抱着一只黑不拉几的丑狗,慌里慌张地好像要把这狗藏起来。
  季晏棠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陈南树,这狗是怎么回事?”
  陈南树把黑豆抱的更紧,好像下一秒黑豆就会被季晏棠抢走扔出家门一样,他说:“捡的。”
  “你捡狗怎么不告诉我?”
  “……”陈南树沉默一会儿,小声嗡嗡:“你不会让我养的。”
  季晏棠骨节按的咔咔响,也不是气陈南树捡狗,他是不喜欢小动物,但他当年也是让陈南树捡回家去的,他气的是陈南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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