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派夫郎是偏执狂(女尊) - 分卷阅读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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颤抖着,一时不曾回话,姣郎气得起身朝着他的肩头踢去。
  “混账东西,办事不利,当心本夫将你那老母老夫全都发卖了去!”
  “郎君饶命!”小侍慌忙求饶,从怀中掏出一沓微黄的纸,“东,东西全在这里了……”
  姣郎面上一喜,将那一沓纸夺了过来,只是他用了几分蛮力,只听刺啦一声,几张脆弱的黄纸登时被撕成两半。
  手中轻薄的黄纸被他攥紧,仿佛手中攥着的不是黄纸,而是孤启的性命。
  “好,好啊,”姣郎大喜过望,“我倒要看看,如今证据确凿,他要如何翻身!”
  半月堂。
  郁云霁提着精致的檀木食盒朝里走去,却见内里开了窗,孤启正坐于窗前梳着长发。
  他喜欢金玉与热烈鲜明的颜色,偏这些颜色在他身上不显半分庸俗。
  精细的金发扣将他柔顺的发束起几缕在鬓,发顶的金钗钿子等珠光宝气,将他衬的格外华贵雍容。
  朱红绣金的长袍上绘着墨色的竹,竹叶随着他的动作似是被风吹动,在他身上栩栩如生。
  郁云霁敛了神情,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他身边的小侍:“你爱吃的八宝鸭。”
  “菡王殿下究竟想作何,我们先前说好了,和离之后便互不干涉,您可倒好,前脚跟我一个说辞,后脚在京中散播这般传闻?”
  孤启抬眸便对着她阴阳怪气,郁云霁一头雾水:“什么?”
  “京城里的那些风言风语,都要传到恭王殿下的耳朵里了!”
  “风言风语?”郁云霁一怔,好笑道,“能让你这么生气,她们传什么啦?”
  她温言问着,想借此给孤启顺顺毛,情绪好平静些。
  她这副模样,在孤启眼中便是默认了方才他所提及的作为。
  孤启冷笑一声:“外人都传,菡王殿下惧内,但同王夫伉俪情深,自此洁身自好,不再寻花问柳,可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殿下这般做又是何意?”
  方才他所说的话,郁云霁还没有什么反应,直到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出口,她没有忍住,偏头咳了几声。
  “这,你也说了,毕竟是谣言嘛,既是谣言,如何能轻信。”
  她干巴巴的辩解着。
  孤启显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,那张美人面似笑非笑着。
  在他阴阳怪气的话脱口前,郁云霁道:“此事你放心,定不会让此影响你嫁皇姐,归根结底,你我还是自家人,自家人不为难自家人。”
  她将含玉方摆好的八宝鸭献宝似的挪到他面前:“瞧瞧,你最爱吃的。”
  孤启面色怪异:“我何曾爱吃这些了?”
  郁云霁一愣,下意识的看向他身边的含玉。
  含玉垂首道:“殿下,主君并没有格外偏爱八宝鸭。”
  脑海中一瞬间像是又什么飞过,郁云霁将那一闪而过的东西抓住。
  所以,原书中爱吃八宝鸭的是原主的姐姐,她如今的皇姐,郁枝鸢,而孤启也只是爱屋及乌,仅此而已。
  “我想着皇姐爱吃,你兴许会吃的。”郁云霁静默了一会道。
  “……我爱吃。”孤启夹起一块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碟中,“我确实爱吃八宝鸭。”
  她只是随口一提,孤启便确有其事的,将八宝鸭化为了自己的喜好。
  可见他对女主也是真的喜爱,竟是喜爱到了这等地步。
  思及此,郁云霁忽道:“对了,我们要早做打算,我方听闻,皇姐的婚事提前了。”
  郁枝鸢原定晚些时日再订婚,却不知怎么的,要将婚事提前至近些天。
  孤启握着的银箸顿在了半空,嗤道:“菡王究竟是方知晓,还是怀着别的心思,不肯告知……”
  “殿下,奴有要事,还请王夫允奴见殿下一面!”
  “殿下同王夫一道用膳,岂容你擅闯。”
  门外的声音熟悉,不是昨夜的姣郎又是谁,郁云霁听闻有急事,便道:“弱水,让他进来。”


第11章
  月溪阁。
  郁枝鸢看着眼前持白子的人,道:“老师意下如何?”
  眼前的男子一袭淡色衣袍,端坐在书案前,他没有冠发,一头柔顺的乌发散落在肩头,宛若降临人世的谪仙,悲悯的看着世人。
  “恭王殿下的问题,恕我不能回答。”他淡声道。
  郁枝鸢也不急,弯唇一笑:“我敬佩老师的才学与能力,故而同老师说这些,互利互惠之事,何乐而不为?”
  男子掀起薄薄的眼皮:“我才疏学浅,这等事是做不来的,夜深了,水汽重,我便不留殿下了。”
  被他这般下面子,郁枝鸢也丝毫不恼,仍轻笑着:“老师思量几日再答也不迟,那学生先退下了。”
  夜风将烛火吹得跳跃不止。
  “这,太师三思啊,若是当真答应了恭王殿下,将来皇储斗争,损了您的羽翼,却不一定……”小侍有些焦急,“请您明哲保身,这也是老太傅的心愿。”
  “你说,皇家姐妹之间,当真能有什么姐友妹恭吗,”溪洄淡淡的开口问道,他像是对此兴趣不大,仅随口一提。
  芜之为难:“太师大人,我不好多说啊……”
  “嗯,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溪洄捻着手中的白玉棋子。
  芜之道:“我倒是觉得,皇家姐妹之间,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姐友妹恭,无一不是姐妹阋墙,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。”
  芜之还是半大的儿郎,这个年纪的儿郎最是对什么都好奇,溪洄也不拘着他,让他说,也任他说。
  “那你觉得,我不参加这次斗争为好,是吗。”
  芜之立即道:“自然,若是老太傅还在世,自然不希望您参与党争,我也觉得,一切都没有独善其身更好……”
  溪洄不置可否:“那也要看,站谁。”
  啪嗒,修长的指尖松开,白棋入局。
  ——
  彼时,半月堂。
  姣郎委委屈屈地扭来,朝着她跪下道:“殿下,奴一心为着殿下,却不想,王夫哥哥做出了这等丑事,有辱殿下的颜面,奴这才当即来见殿下拿个主意……”
  郁云霁瞧了身旁的孤启一眼,见他嫌恶的看着姣郎,心头微紧。
  正是赐婚的紧要关头,她只求孤启好好的,不要动不动便发疯。
  “什么事?”郁云霁问。
  姣郎难以启齿般:“王夫他,如今已身为殿下的正夫,却心中惦念着旁的女子,做出了有辱门楣令人唾弃之事,他,私藏了女子的物件。”
  他这话一出,孤启面色当即微变,眯起眼眸看着地上的姣郎。
  姣郎知他疯癫,不敢与之对视,瑟缩道:“殿下,奴句句属实。”
  郁云霁看了孤启一眼,抵着下颌问他:“凡事都要讲个证据,岂能听你一人红口白牙,你可知污蔑王夫是何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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