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滞销盲盒攻略黑莲花 - 分卷阅读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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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假意咳嗽。
  楚霁川饶有兴致,伸手又给她夹了一筷子抹肉银丝冷淘。这一筷子夹的结结实实,连带里面的茱萸都送进了陈岁桉的盘子。陈岁桉照单全收,塞进嘴里,咳地更大声些,又摸了摸喉咙,仿佛被鼻子被呛住了。
  楚霁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只觉得她狼狈的模样极有意思。
  陈岁桉的演技在吃到鲈鱼脍的时候飙到顶峰,她吞的急,像是被烫到,又像是被辣到,不断吸气,咳的更激烈了,像是把肺管子都咳出来,小脸涨的通红。
  “这菜,这菜的味道怎么这么奇怪……”她含糊不清道。
  没过过好日子的小孩陈岁桉大约是不知道什么时间辣味的,所以她说了奇怪。
  楚霁川看着陈岁桉,笑出了声,心情颇好又有些恶毒地问:“这菜那么好吃,哪里怪?”
  陈岁桉不理,要伸手拿勺子盛鸡汤。
  楚霁川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,在看到她伸手的动作后就端起汤,叫来了门外侯着的侍女:“我刚刚尝过,这汤有些冷了,让下人热热再喝。”
  说着,眼睛却从未离开陈岁桉半分,恶劣的看她涨红了脸,咳嗽挣扎的模样。
  “茶水,想喝茶……”陈岁桉气若游丝,试图挣扎。
  楚霁川了然,纡尊降贵地拿过茶壶,给她倒了一杯:“不久前刚泡的热茶。”
  “茶是烫的,要当心。”
  他体贴地提醒。
  让人吃过辣后喝热水简直是杀人诛心。
  陈岁桉在心里大骂,表面上温顺地接过茶杯,小口小口地喝着。
  袅袅茶气顺着茶杯往上冒,陈岁桉觉得自己睫毛被蒸地湿漉漉。
  她一副被茶水治好了咳嗽的样子,眼睛里全是感激:“谢谢爹爹的茶。”
  陈岁桉笑眯眯的,楚霁川就笑不出来了。
  他又伸手给她多夹了一筷子菜,芥辣瓜儿在盘底的汤汁里蘸了又蘸。
  陈岁桉无害小白兔的样子,给什么吃什么。
  芥辣瓜儿是辣的,她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。嚼完了还觉得不够,又多给自己添了一筷子,继续嘎吱嘎吱。
  楚霁川的笑容消失了,转移到了陈岁桉的脸上。
  她端着还剩了些热茶的瓷杯喝了口水,神情自然,没有丝毫不适。
  “谢谢爹爹给我倒的水,刚刚被一粒麻椒呛到了,难受得紧,多亏爹爹的水,我现在舒服多了。”
  陈岁桉满脸真诚地看着楚霁川,一副真心感谢的样子。
  楚霁川自然不会认为她是真心感谢,肮脏的陈皇室血生出的,认贼作父的小孩能有什么好东西。
  但是他得承认,陈岁桉从未说过自己不能吃辣,这一切都是他基于对大梁人、对陈皇室的了解猜测的。
  面前这张脸皮比朝堂上的那些有意思,暂且还不能撕破。
  楚霁川笑出了声,开怀不已的模样:“你倒是不该住在我楚家的府邸,你该住在潘楼街东边十字街的桑家。”
  桑家?桑家是什么人家?
  陈岁桉听不懂,但是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。
  但这不妨碍她拍马屁。
  她仰头笑着,嘴角啃骨头的油光都没擦净,嘴巴被辣的微微充血,整个人都明艳许多。她冲着楚霁川笑:“我哪都不去,我就跟爹爹呆在一起。”
  楚霁川眼带深意地看着她,并不言语。
  陈岁桉有些尴尬,准备开启另一个话题:“爹爹,我在厨房抓了只鸡,想养在院子里,养肥了给你炖汤。”
  楚霁川不接她的话茬。
  在陈岁桉觉得再这么看下去,自己的尴尬癌就要犯了的时候,楚霁川一声不响地离开了。
  真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  但是走掉了就能卸下担子,陈岁桉内心为终于能好好吃饭而开心。
  至于那只鸡,陈岁桉觉得楚霁川是默认了。偌大一个府邸,养一只鸡肯定没关系。按照楚霁川那讨厌的性格,他不允许,那当场就说不行了。
  从来只有别人容忍他的份,没有他容忍别人的份。
  现在他走了,自己也不用继续容忍他了。
  陈岁桉很快乐,她把门外的侍女招进来,让她帮忙把桌上的菜往自己面前堆一堆。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小了,胳膊短到不可思议,夹菜都有些费力。
  侍女按照陈岁桉的吩咐重新摆了瓷盘后,便站在一旁为她布菜。
  刚刚主君在屋内的笑声外面都听到了。主君是楚家嫡长子,知礼有度,何时见过他朗声笑过?想来是认回女儿,内心相当欢喜了。
  陈岁桉没有读心术,她听不到侍女的内心os,她若是听到了,定得冲在辟谣第一线,说什么惊天大笑话,什么认回女儿内心欢喜,他的内心全在盘算怎样把自己弄死。
  侍女在身边,陈岁桉多了一个聊天的人。她想着楚霁川离开前说的那句没头没脑的,让人听不懂的话,开口问:“那个潘楼街旁边,叫什么十字街?”
  侍女笑着道:“回小姐,潘楼街旁边是东十字街,很是热闹呢。”
  陈岁桉点点头,继续问:“是因为桑家热闹吗?”
  “是桑家,桑家瓦子里的戏子演技高超,里面的角儿嗓音好听,平日里座无虚席呢。”
  陈岁桉被喝到嘴里的大骨汤呛住了,哪怕她不怕辣,被辣汤呛了嗓子也是难受。
  这下是真呛着了,不必再像桑家瓦子里的戏子一般演戏了。
  楚霁川若是生在现代,怕是顿顿吃榴莲臭豆腐螺蛳粉,端着神仙的长相,说话没一句中听的。
  陈岁桉又偷偷骂他。
  楚霁川已经去了书房,看不到陈岁桉被真的呛住的好戏,也不会听得到她在骂他。
  书房用屏风隔断内外,屏风内放着博古书架、四出头官帽椅、带托泥束腰画桌、花几上有松桧盆景,青葱郁然。
  此时天已黑尽。
  他端坐在长桌前,手里拿着在书架随手抽的一本书,脸色有些苍白。
  楚霁川身体不是很好,也的确讨厌呛鼻的味道。刚刚那顿饭他只喝了两口汤,和没吃没什么两样。
  君子以慎言,节饮食。①清流文臣世家自然没有夜宵这一说法。
  外面月投窗户,层叠的竹柏墨影交错落在地上,草根处偶有虫鸣传来。
  本是该困倦的。
  楚霁川本就苍白的脸又白了两分,没有丝毫困意。
  他看着书微微皱眉,横竖排列的小楷连成句子,难究其意。略压下心中燥意,楚霁川将书随手放下,熄了烛台和宫灯,回了卧房。
  陈岁桉大约是入睡服务器的资深vip。吃过饭后,她拽着绳,牵着鸡,在自己的院儿里简单遛了两圈,便打起了哈欠。
  食也消了,困意袭来,自然该睡了。
  她把鸡栓进自己院子的树,回卧房睡觉。
  盖着柔软的衾被,陈岁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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