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怪物 - 分卷阅读14

江戈一愣，“还有这样的手术？”
“有的，其实就是生殖器官的畸形，听说医学上其实不算罕见。我之前遇到个特好的医生，说我这种情况应该能做，不过不能用医保，所以我得攒钱。”胡漾说到这深深叹口气，“本来钱都差不多够了，现在要赔四万……那就再攒吧。”
“会有危险吗？这个手术……听起来是要开膛破肚的大手术。”
‘开膛破肚’把胡漾听得有些不舒服，他一下想到砧板上的鱼。“危险不能说没有，不过我……真的过够这种怪物的日子了，我想改变，不想再这样了。”
改变确实是迫在眉睫的。胡漾需要钱，现在又没了工作。他庆幸李某没报警给他留下什么不良记录，说不定现在还能去别的快递公司试着找找工作，估计年前就能入职。他窝在江戈家里温暖柔软的沙发上，知道自己不能沉醉在这种舒服的生活里，于是他对着江戈说，“我明天白天就出去找工作，不会打扰你太久的。今天……还是要谢谢你，我没想到，被冤枉的时候有人维护，感觉还挺让人安心的。”
江戈正拿着手机搜索‘双性手术’的相关信息。他越看越皱眉，好多并发症、多次手术依旧失败、严重时还致命的信息让他心惊。他有些拿不准胡漾到底是咨询了什么医院的哪个医生，靠不靠谱，手术是不是真的能成功。突然听到胡漾说‘谢谢’，江戈迅速回神。“搬走和找工作都不急，你既然订了要手术，那还是先按原计划去和医生见一下，让他看看你的情况。”
江戈不等胡漾回答，又说，“但是这次我陪着你。”
（阿困：说一下时间线的问题。设定是在手机支付刚兴起、快递还没有那么规范、外卖还没有形成专门行业、直播也刚开始还没太多人重视和观看的时候，大概十年前左右。而且，那时候很多监控也都是做样子，真出事去查看的时候可能才发现连电源线都没连接，所以胡漾为什么不报警，需要考虑当时的具体情况。感谢大家拨冗观看我的废话，鞠躬。）
03:21:20






第十三章
“这么晚了，不睡么？”江戈终于合上电脑，看着瘫在沙发上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胡漾，“我这是有工作，你又陪着我熬什么呢？”
“唔……你做完啦？那我睡了……”胡漾眼都没睁，就在沙发上直接躺倒，扯着抱枕垫好，身子蜷在一起，眼看着就要开始打小呼。江戈轻轻‘啧’一声，拉着胡漾的手腕把他捞了起来。
“去床上睡，在这得感冒。”
“啊？那哪行，我在这睡没事的，再说还有地暖。”胡漾耳尖都红了，摇摇头打个哈欠，“你不用管我，我真没事。”
“你再不起来我就抱你了。”江戈站直身体，居高临下看着胡漾，眉头稍微一挑，下巴朝着楼梯方向抬了抬。见胡漾还是没动静，他便真的俯下身伸出手。果然，胡漾立刻‘噌’一下跳了起来，三两步跨上台阶，站到了床前。
两人其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同居过。以前都是抓紧时间去酒店打个桩，更多时候只是安安静静抱在一起，入夜前就要各回各家。现在两人躺在一米八大床的两个边，中间仿佛隔着无尽的大山大海，怎么都跨不过去。
“这个星星墙纸真好看。”胡漾仰躺着，好像伸手就能够到天花上夜光的星空墙纸。
“嫌亮吗？我这里有眼罩，不过这个夜光半小时后就不太亮了。”江戈也仰躺着，却总是不自觉偏头去看眼睛亮晶晶的胡漾。他这时候真的很想去牵胡漾的手，摸摸他冷不冷，告诉他不用担心，什么事都可以两个人一起扛。可最后还是没做成——他听到了胡漾小小的呼噜声。
“呵……十年过去了，你还是秒睡啊……”
江戈犹豫了几秒钟，还是在被子底下牵住了胡漾的手，十指相扣。
江戈太忙了。第二天一早，胡漾觉得天都没亮，他就听到江戈窸窸窣窣爬下楼的声音。等他稍微清醒，江戈已经去上班了。桌子上简单摆了煎蛋和面包，江戈给他留纸条，‘早餐记得吃，今天下大雪，没事就别出门了’。
胡漾拉开厚厚的窗帘，果然，鹅毛似的大雪还在飘，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。胡漾抱着胸瑟缩了一下，不由感叹江戈这房子暖气烧得真好！
手机放了一晚已经没电了，江戈又扯开自己的行李开始找充电线。他不太想把行李完全拆开，毕竟自己得尽快找到新工作和住的地方，他还是不想太麻烦江戈。
那四万块钱也够让人烦心的。胡漾的钱都在卡里存着，其实随时都能给李某打过去。但胡漾又觉得这钱能多在自己卡上待一天也好，怎么说也是他他辛辛苦苦攒了那么久的钱，再赚四万，指不定要猴年马月。
“没事买这么贵的包干嘛呀……攒起来捐个希望小学多好。”胡漾骂骂咧咧盘腿坐在地下，等着手机开机。他得和孟医生说一下，自己可能不那么着急做手术了。
手机‘叮叮叮’，刚开机就来了好几条信息。
李某：钱收到了，借条我撕掉了。
李某：[视频]
李某：我不会再提这件事，也不会报警，算是咱俩都倒霉。不过如果你找到那个孙小杰，并且需要我指认什么的话还是可以来找我。
李某：给我转账的账户是江经理的？那你给我一个书面信息证明是你委托江经理给我转账，我截图存证，以免日后说不清。
胡漾本来懵着，看到这里才知道是江戈帮他付了钱。
江戈手机接连震了好多下，是电话，但他不敢接也不敢看，大boss正在和他们项目组的人单独开小会。
是真的大boss，集团在整个亚洲地区的负责人。前几天他听了江戈所在公司的年终述职后很不满，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项目的推进都不顺利，因此现在正黑着脸准备骂人，江戈可不想在这时候触他眉头。
“我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，有几个直播平台现在产品已经进入最后调整阶段，马上就要内测了。我们的呢？嗯？我们这个项目来来回回折腾这么久，为什么进行不下去？‘四壁之野’游戏这么火，咱们的外资母公司就是这个游戏的投资方，咱们等于是有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去开发‘四壁之野’的直播平台。我以为会很顺利的，之前听你们进度报告会也是跟着进度走的，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就没有进展了？谁能解释？”
没人敢开口，那个傻叉空降领导频频望向江戈，都被江戈无视掉。最后傻叉领导只能硬着头皮开口，“我们项目组的人做了几个方案，但其实都不完整不成熟……就……耽搁了一些时间。”
这话一说出来，整个项目组的人熬的大夜赶的通宵好像都成了一场笑话。有个资历挺高的姐姐嗤笑一声，‘啪’把电脑合上，翻了个白眼开始玩手机。韩稀也生气，摸了摸自己推后的发际线，耸肩摊手，也把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