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疆少年不服老 - 分卷阅读50
看见?”
苏鹤说:“我闻见的。”
来自于苏媛身上不住被蛊虫蚕食后,不断往外直冒的血腥气,包括墨镜下,死气一点点往边缘外溜出。
他袖口处的衣料托上重物,直垂垂的往下坠,从里面爬出一条布满黑色鳞片,眼冒寒光的蛇,它只伸出了半截身子,在苏鹤的手腕处缠了几圈维持身体平衡,与他的主人一道,眼皮眨也不眨,直勾勾的望着她。
像极了电影里奇思妙想的桥段,但这确确实实发生在了现实中。
而苏鹤远比电影里的主角更为大胆,他不仅没有胆寒的惧意,还用一种平常的态度上手捏了下黑蛇的脑袋:“你也察觉到了吧?”
黑蛇在苏媛眼皮底下,极通人性的……点了点头?
苏媛猛掐一把大腿,痛意随着四周神经感官往外扩散,直白明了的告诉她,这是真的。
尼玛跨荧幕了,这不是一本再平常不过的校园文吗?ooc了懂不懂?
苏媛怕蛇,但她更怕蛇大哥想不开,一口了解了她,光是想想,两腿就禁不住发软:“哥……有事好商量……”
苏鹤让蛇将身体往自己身边侧一些:“我能解除你身上的蛊,不过作为条件,你要跟我交代清楚你身上有关蛊的所有信息。”
要是换做别人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,苏媛是一个字都不带信的,但面前这人,尼玛她能操控蛇啊?
苏媛脑子通网一瞬,根据多年看剧的经验,她顿时联系到了在强求豪夺剧情里,出场戏份不少的苗疆少年,对上脸后,泪水直接狂飙二里地,心里也不怎么害怕了。
她摸了半天没摸到手机,这才想起手机被混混踩碎了,只能左摸右摸,摸一张纸条出来:“虽然现在路上基本没什么人,但毕竟在外面不太方便,你留个联系方式,我们私下约着细聊。”
得亏苏鹤最近恶补高中知识,习惯性的在口袋里装了一只水笔,方便能随时刷题。
苏鹤的手长,皮肤够白,指骨每一块都长的恰到好处,提笔动作在昏暗灯光渲染下,多了几分醉人意味。
苏媛一时之间看呆了,她在心里衡量了一下,突然就觉得,谢迁仿佛也不是那么的香了。
其实她也拿不准自己对谢迁的感觉,动不动心不清楚,但或许是由于家里长辈对她耳濡目染的自小熏陶,让她将谢迁划为自己所有物那么一列。
谢迁对于她跟从小到大陪她长大的玩具熊没差,她恼怒的很大可能是占有欲与自尊心在作祟,与情爱搭不上一点边。
理清思路,想明白后,苏媛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快要蹿出的心脏,问道:“我能问一下你跟谢迁是什么时候谈上的吗?”
想通归想通,但不伤心是假的,苏媛死心,移情别恋前,最在意的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时比不上的。
她之前没少在谢迁面前晃悠,没道理见证不到他们的确认情侣过程。
苏鹤将纸递给她,听见问题时,眼神难得泛上淡淡的迷茫:“你听谁说的?”
这无知者的神态一看就不像假的,苏媛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:“你不喜欢他吗?”
苏鹤盖笔冒时险些没盖上:“我为什么要喜欢他?挺无理取闹的一个小屁孩,估计心智没枣大。”
苏媛直呼好家伙,以她对谢迁从小相处到大的了解,谢迁看苏鹤的眼神,缠绵的快要拉丝了,往苏鹤身边那么一站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,旁边这位是我对象,生人勿近的得意。
本以为的双向奔赴,结果到头来不过是单相思一场?
姓谢的,这就是劫数。
苏媛克制住自己想放肆大笑的举动,但经过她的观察,她还发现了一副奇观。
“班长,你没发现吗?难道他是一开始就那么放肆的?但凡当时他无理取闹时你的态度再强硬干脆些,他都不至于这样。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?”
“反正谢迁这人,从小装酷习惯了,嘴毒也是一绝,我就没见过他故意在谁面前跟个小孩似的,端着说话。”
剩下的话苏鹤没这么听进去,与谢迁相处的点点滴滴如走马观花般纵相闪过脑海,心跳愈跳愈烈,指向一个不可控制的答案——他喜欢谢迁。
身后突然被人往外推了一把,苏媛推的不轻不重,一下将他拉入了现实。
苏鹤回头道:“记得在三天之内联系我。”
后者点头,手指指向他身后,眼神示意他向后看。
谢迁脸被白灯镀上一层薄光,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硬挺立体,头顶路灯的光斜斜的将他欣长的影子投放在地上,他靠在车门上,灰色针织衫外披了件棕褐色的英伦风毛呢大衣,修长的腿裹挟在黑色布料下,懒散的斜着。
似乎是没看见黑暗中的苏媛,冲他笑着挥手打招呼:“聚餐时间快到了,抓紧一些。”
第33章
苏鹤过去时,谢迁看着他穿在外的毛衣跟使劲儿往胡同阴影里钻的苏媛,微不可察的皱眉。
黑蛇就宛如一件盘在手腕上的木质摆件,除了外面鳞片折射出粼粼光芒不似木头外,简直乖的不像话。
路人有极少人在踱步走着,黑蛇就在偶然间瞥过的目光中努力装死。
谢迁打开车门,收回目光并未多问,在苏鹤俯身钻车时,他脱了自己的大衣披在其身上。
黑蛇迅速往里钻了进去,尾巴尖因为舒服柔软的布料一颤一颤的。
它想,这个人类不错,对主人很好,可以拐回去给主人当压寨夫人。
谢迁无意触到他被冷风吹的发凉的指尖。
“班长,你心软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?”
体温传递上微凉指尖,苏鹤的皮肤被冷白光照的,愈发白净了,如打磨雕刻好的上好瓷器,竟是一丝毛孔也窥探不得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温和灯光带来的滤镜,原本冷冽的面部轮廓居然奇迹的柔和下来。
苏鹤难得多情道:“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也不知是不是脑子抽了,谢迁莫名感觉,现在的苏鹤有那么点……撒娇的意味?
谢迁坐上了主驾驶,苏鹤就在副驾驶上看着他,那双眼睛里多了他看不懂的温润,如望夫石般坐的板正。
苏鹤一向我行我素惯了,难得认清内心后,也扭捏了一下。
但他向来有事论事,想说什么话不会在心里藏着掖着。
人在车里坐着,但他的思绪已然飘到了前世。
上辈子他的特立独行,肆意洒脱的结果招来的是数不尽的辱骂。
村长骂他不务正业,村民骂他权不配位,无他,不过是他一贯对于村民的诉求冷眼旁观罢了。
不过就多数前来诉求的人里,无非都是求的那些欺男霸女,道德败坏的事。
人一旦有了能力,就很难与常人共情,贪心不足是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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