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疆少年不服老 - 分卷阅读51
有的事。
苏鹤是他们供奉的苗疆少主没错,但更像他们用于消除心里不安的见证者,只要苏鹤嘴里说出一句认可他们行径的话,他们就会心安理得的享受结果,半分愧疚都不曾留下。
所以当苏鹤坐在祠堂里,张口“去死”,闭口冷脸,不加掩饰的厌恶的姿态让他们无法接受。
而每当这时,苏鹤就会用看蝼蚁的目光表态:“你自己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,你难道不该死吗?”
至于后续种种反抗不满,最后要杀掉他的想法出现并实施,不过是积怨已久。
不过这统统都无所谓,只要阿婆一直用饱含爱意的目光追随他,骂声什么的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总走不进心里。
但是阿婆不在了,他的心里也空了好大一块,他在前世本来是能逃出去的,但看着阿婆的身躯在人群讨伐中轰然倒下,突然就丧失了活着的希冀。
但可能是老天开眼,又给了他一次活着的机会,这个身体的父亲给了他些许慰藉,但所带来的炽热爱意是属于原主,他不过是借助原主的壳子沾了些光。
但这终究不是属于他的东西,他受得起,却带不走。
谢迁不自觉也坐直了身子:“班长,别看你外表总是凶巴巴的,但你吃软不吃硬,内里善良的很,嘴硬,毒舌,但往往刀子嘴豆腐心,就像一只用坚硬外壳包装自己的软糯猫咪。”
不是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,而是你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。
“软糯”一词让苏鹤眯了眯眼,人生头一遭被如此看待,也是长了见识。
内心缺失的一块好像被逐步填满,苏鹤偏头笑了下,心里悬的石头也算落了地。
只要不是讨厌,那他必然也有出手追到手的机会。
苏鹤心中如是想着。
明天正是周末,方幻得知谢迁生日宴在后天举办,说什么也要在附近一家有名酒店里订上一间包间,拉着认识的一伙人提前庆祝,说什么也要不醉不归。
自从上次谢迁在苏鹤面前提了一嘴的生日礼物后,有关他的生日时间是半点不带提起的,还是在方幻的嘴里得到了具体时间。
方幻本来也没太在意,但因为他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直接跟人说时间,明晃晃的暗示,压力也就给到了他这里,导致方幻心一横,直接一步到位,干脆提前庆祝得了。
都说酒后吐真言,只要灌到位了,剩下发展自然也是水到渠成,反正就他近些天看苏鹤对谢迁的态度,他百分百打包票,苏鹤对待谢迁绝对也有那么点意思。
就是俩都是闷葫芦,谁也不肯主动出击,让他一个兢兢业业的磕CP粉头子都打心里替他俩着急。
虽然认识的人里没几个经得住灌酒的,但为了他兄弟的人生大事着想,方幻直接豪横买了两大箱度数不低的酒。
一箱十八瓶,两箱就是三十六瓶。
好兄弟就是要躺一起躺,谁也别想独善其身。
但计划赶不上变化,在飚完十一首歌后,方幻看着倒了一圈的人头,自己晃着脑袋,酒意上头,眼里重影不断,酒液顺着满杯的酒杯杯口往外流,不一会儿就流到了桌角,滴滴答答,如小雨淅沥。
在场唯一最清醒的谢迁抬手制止了他,方幻眯眼使劲在朦胧中辨认来人,确认是谢迁的脸后,才打着酒嗝控诉他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就喝了小半杯,剩下的趁着没人注意,全都倒进你脚边的垃圾桶里了,你赔我好酒——”
当然,也怪他为了方便某人行动,特意交代老板将包间里的灯光调的昏暗一些,老板也是个有眼力见的,还搭配了绚丽暧昧的光线,在灯下看人,心里没那个想法也要被勾起了。
只是可惜他低估了自己的布局,高估了苏鹤的酒量,他第一次跟苏鹤聚餐,拿不准其的真实酒量,不过就冲那张薄情寡欲的脸,怎么找也要六瓶起步,结果他万万想不到,苏鹤他……一杯倒。
他倒后,谢迁再没了要跟他们拼酒的心思,问服务员要来了枕头被褥,将人在沙发上放倒调至在一个舒服的睡姿后,将被子轻轻的盖上,并确保每一处皮肤都被裹上后,就安安稳稳的坐在边上守着,跟个守护神似的。
谢迁陪他们假喝没多久,就有人也不胜酒力,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。
方幻见时候差不多了,趁着酒精还没压垮理智,叫了几个服务生将倒下的兄弟一个个扶着送回自己所在的房间,并甩了一张事先准备好的房卡扔给谢迁。
“我本来是打算用酒店只剩这几个房间,没有多余的理由将苏哥搪塞过去,结果……”
沙发上,苏鹤呼吸平稳,看样子睡得很是踏实。
“看样子没必要了,你拿着卡将人带过去吧。”
但念及谢迁他们是VIP客户,还是来了两个服务员前来为他们服务,谢迁摆手让他们离开,干脆公主抱着苏鹤,刷开房门,将人稳稳放在床上。
自己洗去浴室洗了个澡。
苏鹤在床上睡的并不安稳,他总感觉有一团火,在他全身上下不住的烧着,一点点压垮理智。
黑蛇因为主人不正常,过高的体温从大衣里老早钻了出来,窝进了沙发里。
主人的事暂且不用它的操心,因为有人会更好的替它照顾好它的主人。
它是个有眼力劲儿的,还好主人就带了它一条蛇来,主人目前的特征在蛇看来,跟发情没什么两样。
从刚刚在苏鹤见到谢迁并上车时,它就感受到主人对于谢迁不自觉的亲近,既然是主人在意的人,所以它唯一要做的,就是不打扰主人的好事。
前世苏鹤因为经常研制毒,而吃一些不知名的毒草导致舌头被他亲手折磨得千疮百孔。
还好在他百毒不侵的体质的保驾护航下,再毒的药草都不至于将他毒死,但该有的伤口一点不少,舌头没少溃烂。
刚开始还好,到后面舌头实在经不起折腾,他连稍微刺激一点的东西也尝不得,稍微刺激一下,就是钻心的疼。
更不巧的是,他村里酿造的酒都辛辣的要命,因此他向来是滴酒不沾的,也自然不清楚自己的酒量。
更何况原主也是个从来不沾酒的乖乖学生,没有原主记忆可供参考,苏鹤更拎不清了。
一杯倒可以说,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嗓子仿佛被抽干了水分,干哑的可怕,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潺潺流水声后,苏鹤脑子昏沉,只能任由本能牵引,指引着晃着身形走向浴室方向。
谢迁听到了没个停歇的敲门声,手下动作加快许多。
一开门,苏鹤径直撞入了怀中。
谢迁只裹了一层浴巾,伸手将苏鹤扶稳:“班长,你也要洗吗?不如我帮你?”
在苏鹤视角里,他只抬头看到眼前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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